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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我该走了。”
红衣罗刹美目中寒光一闪,却又笑了起来。
人小没有走,而且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红衣罗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将杯中的酒倒掉,在身后取出一个红玉葫芦,拨去塞子,怡人的清香瞬即漫布酒店小小的空间。
她为人小倒满杯。
酒呈琥珀色,倒在杯中,荧光流转,光彩眩目。
无数贪婪的目光看向红衣罗刹,惊诧于她的美艳,更惊诧于那酒的醇香。
人小叹了口气,目光停在杯中酒上,没有波澜,只有几分落寞,几分沉痛,似乎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在勾起他心底的伤痛。
春风轻拂你惊世的美丽。
浪花飞溅淋湿了谁的心?
潮来潮往,是谁在守望那来世的永恒?
“好酒!好酒!”一个风尘仆仆的落拓文士拍着手赞叹着走进酒店,径直走到人小身侧,贪婪地看着那杯酒。他叹息道:“想我‘酒中仙’刘一醉遍尝天下琼浆玉液,尚未遇见如斯美妙的酒。”说着,闭眼不住的深嗅,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嘴角不知不觉流出了长长的口水。他的手慢慢挪向酒杯,却没有睁开眼。
红衣罗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眼里厉芒一闪,又脸上挂笑道:“刘兄十指修长,皮鲜肉嫩,用之炒一碟葱爆鲜笋想必也定叫天下吃客垂涎三尺。”
刘一醉手一颤,睁眼看来,如见鬼魅,仓皇逃去,却又忍不住频频回望那杯酒,弄得满店哄笑。
人小仍然呆呆地坐着。红衣罗刹笑意盈盈,殷勤劝道:“人公子,在放会儿,酒味就淡了。”人小举杯,一饮而尽,却没有任何反应,仿若饮清水一般。红衣罗刹却自信满满的问道:“人公子,此酒还喝得?”
放下酒杯,人小淡淡道:“徒有其表。”
红衣罗刹脸色数变,心下恚怒,强笑道:“人公子品位非凡啊。”
人小不言,平静地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夜光杯放在红衣罗刹面前,又取出一个酒葫芦。拔开塞子,也是醇香四溢,倒在杯中,却清纯如水。
红衣罗刹心中有气,端起酒杯,一仰脖,酒到杯干。放下杯,她呆住了,美丽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看人小一眼,真个是又惊又愧,羞且复窘,百位杂陈,不知是何滋味。心思百转,半晌,脸映桃花眼含羞地道:“好酒!”
人小却突兀地说:“蓝姑娘,那东西,不要也罢。”
红衣罗刹又一惊,瞪大眼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姓蓝?”
原来,江湖上但知有红衣罗刹其人,却鲜有人知其名姓,是以她会惊异人小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奴仆会知道姓氏。
人小叹了口气,不着意道:“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份伤痛,自己忘了,别人记着,别人忘了,自己记得。总之,是忘不掉的吧。”
红衣罗刹看着他,心中重新评价眼前的人,想象着他的真实身份。
只听人小又道:“蓝姑娘想要的‘玉蝶残卷’在宗少名府上。万船主所以不愿告诉蓝姑娘,是不愿得罪宗少名。恰巧红香姑娘冒犯于万船主,他便借以推托吧。”
红衣罗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肮脏莫名的人,他给她太多的意外,叫人实在无法把他和一个奴仆联系起来。她找他,也只不过觉得初见时他言语有异,带着某种侥幸的心理而已。她再也想不到,自己在他面前仿佛什么秘密都没有,仿佛全天下事他都知道似的。如果她知道人小的身份,了解人小手中掌握的势力,兴许她便不会有丝毫吃惊了。可是,人小存心掩饰,试问天下又有谁能够知晓他是谁呢?
人小喃喃轻叹:“花儿开了,在春天,蜜蜂来了;花儿谢了,在秋季,蝴蝶去了。人生也如一株时开时谢的花儿吧,也便应有着冬夏,冷暖的交替是不喻而明的吗?”
红衣罗刹咀嚼他话里的含义,却没多大感触。她一路走来,人生的经历不可说是不丰富,只是一直都太顺利,没经过什么挫折而已。
她问人小道:“人公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玉蝶残卷’的下落?”
人小饮了几杯酒壶里的酒,答非所问地道:“蓝姑娘去到江南,不妨先见见宗少名之女宗毓秀。宗小姐若知道在下识得蓝姑娘,兴许会助蓝姑娘一臂之力。”
红衣罗刹蛾眉轻皱:“宗毓秀?有江南第一美女之称的宗毓秀?”
人小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道:“蓝姑娘,好自为之。”言毕,起身离去了。
红衣罗刹对人小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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