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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成不了让外婆把二舅留下来的理由。
外婆说,他不能把二舅留在这小小的大山里面,他要到大世界里面去。可是,现在大舅妈病了,外婆会更加辛苦的,要是外公还在,外婆就不用操这许多的心了。
我有点惊奇,我还有过外公吗?外公是什么呀,我这样的问外婆。
外婆告诉我;外公呀,外公就是你妈妈的父亲。
于是,外婆又跟我讲起了外公的事情来。
外婆告诉我,外公好厉害,无论是什么事,他都能够轻松的做好,要是外公还在的话,我就肯定不会是住在这阴暗潮湿的小屋子里了,那早就应该住上了高楼大厦。
讲起外公来,外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不再悲伤,不再忧愁。好像外公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正和她一起分担着她的生活里的辛苦了似的。
从此我知道了我的外公,从外婆的讲述中,我知道了外公在这一方水土里是一个人物。
他虽然很穷,但这里的富人都畏他三分。
有一次,一个叫曹阴的地主趁外公不在家里,就找出一个无端的借口欺负外婆。外公回家后,知道了这件事,外公就把曹英叫过来,二话没说,就把曹阴拖起来,丢到对面的水塘里面去了,他用他的有力的手把曹按在水里,问他还仗势欺人不了。
曹阴虽然财大,可这时候却不能气粗,乖乖的向外婆认了错,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胡作非为。
但是,曹阴的心里还是闷着一股恶气,总是想伺机报复外公。可是,他没有机会了,没几天,地主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当时正值新中国成立,土地改革的政策落实到了这个小山村里来了,县里来的干部说要组织农工会,还要打土毫,分田地。曹阴的家产就这样的被抄没了。而外公呢,则被县里的干部任命为农工会主席。
外婆说,那时候外公好大的干劲,他天天在这一带的人家里走进走出,分配田地给他们种,他们好拥戴他的。外婆说,那是她最风光的日子,那时候,她有人疼爱,也有人拥戴,妇女会里选干部,妇女们硬是要推选她当妇女会主席。不过,外公不同意。
外公说,一个家里有一个主席就行了,不能让主席都住在同一个家里。外婆也觉得是这样的,她认为自己没有读过书,没有文化,也不会说话,妇女会主席不会说话怎么能说好各家的事儿呢。
外公和她就不一样了,外公能说会道,尽管也有没念过书,也没有文化,可说起事来是头头是道,有条有理,当事的人没有不服的。无论是夫妻吵架,还是婆媳斗嘴,只要外公到场,便会立刻风平浪静。
每当听到外婆说到这些,我便会问外婆,外公真的这么有威力吗?外婆扬起脸,看得出来,她的脸上洒满了一种阳光一样的东西,
“那当然。”外婆回答我。
我最喜欢看到这样的外婆了,所以,每当外婆说到这些的时候,我都会这样的问她。
但是好人命不长,外公在四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是病死的,那天下着雨,他从一个吵架的人家里回来,便觉得有些不舒服,腰痛。外婆在外公的腰上看到了一片紫色,外婆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外公没有回答。
后来在医院里外公告诉外婆,那天,那家人之间兄弟不和,打起架来了,他去劝,结果挨了一脚,没想到这一脚要了他的命。外公说完后,凄凉的看着外婆,抚着她的脸,无力的说,你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是的,外公说对了,外婆的苦日子来了,外公去世的时候,七个子儿女还没有###,最大的是我的母亲,才十八岁,最小的舅舅当时还不到二岁,面对自已家里的几亩田地和一大堆未成年的子女,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妇女将怎样用她的稚嫩而柔 弱的肩膀来担负起如此的重担呢?
但是外婆没有垮下来,外公在世时,外婆也跟着外公干过农活,她知道农活是怎么干下来的,他知道谷子是怎么样下种的,只不过有外公在,她只是一个帮手罢了。
现在外公去世了,这些活儿她就不再是帮手了,她得亲自操起犁来,赶着牛在水田里面翻田。也得亲手把秧苗子一根二根的插到田里去。
那时候,母亲当了教师,舅舅姨妈们就帮着到田里去。但是,外婆有一条原则,就是农活再忙,舅舅姨妈读书的事 不能误。外婆说,顶多是她自己辛苦一点点。
外婆有一句名言,她说;天大的困难挺一挺就过去了。
那时候,我还不大懂这一句话里面有多少内容,但是长大以后,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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