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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歌,有撒泼直率的气息,那时虽有了周公制定周礼,可是像小学生学习礼貌一样,人却没有因礼而变得虚伪,相反却是恭谨可爱,看见花儿招手,看见太阳公公打招呼,看见鱼虾也要叽叽咕咕。后世之人不断在种种道德和标准之间自我肯定和否定,力求自我完善,又多了“为圣者讳”的虚伪。失却的,往往正是最初的一点真诚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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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八卦的开始,一生的结束
八卦的开始,一生的结束
——墙有茨,不可扫也
墙有茨,不可扫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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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宣公作孽太深,在杀子之后不久就一命呜呼。姬朔继位,是为卫惠公。
惠公即位后立刻罢免了左公子洩和右公子职。公子洩和公子职先因世子伋与公子寿之死,后因免职一事,对惠公心怀怨恨,於是借惠公离国会盟之时,迎立公子黔牟,拒惠公于国外。惠公闻二公子作乱,吓得脚底抹油,连夜投靠齐国找他老舅去也。
姬伋和寿遇害以后,宣姜也随着他们的死变得了无生机,和当初失去爱妻的姬伋一样整天沉默寡言。
姬朔出逃以后,宣姜落在了卫国左公子的手里。此时的宣姜已然不是那个情窦开时人事不知的小女生了,早已看穿,她这个人,和她的婚姻一样,不过是男人们用来争权夺利的棋子。她厌倦了一切,心如死灰,请求左公子杀了她。但是卫国的贵族们并不想得罪齐国。齐国一直是诸侯之中的大国。
彼时齐僖公已死,齐国当下的国君已经是宣姜的哥哥齐诸儿(齐襄公)。齐襄公这个好事之徒对外甥的求救本想予以相助,可是此时襄公正向周王室求婚,而卫国新君黔牟亦同是周天子之婿,不便兵戎相见。襄公为防卫国臣民因恼怒杀掉宣姜,更为了维护齐国和卫国旧族的关系,居然力主让宣姜再嫁给和她原来许配的未婚夫伋一母所生的兄弟昭伯顽,这在后世来看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当时好像并不算太出格的行为。
虽然名为公主,实际上只不过国家间的政治工具,宣姜在茫然中再次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而卫国臣民得此消息,心想能借此贬低宣姜名号,皆欣悦。独公子顽(昭伯)顾念父子之伦,拒不服从。所谓顾念父子之伦是儒家的刻意美化罢了,我看是嫌弃的成分多点,盖因公子顽不比娶不到老婆的平头老百姓。光棍一条,实在没得娶,猪八戒的阿姨也得将就了。他身为王室公子,身边姬妾众多美女不少,实在犯不着捡老爹的破鞋,娶一个身败名裂的女人。
公子职见公子昭伯不从,恐怕齐国一旦怪罪下來,会使两国关系破裂,于是心生一计,借此邀公子昭伯赴宴,然后灌醉他,再将他移至宣姜的寝室。公子昭伯酒醒后,见事已至此,只好纳宣姜为夫人。
当然也有人说是宣姜不同意,“被灌醉的宣姜,强行被关进了新房”。但是《左传》上记载:“齐人使昭伯烝於宣姜,不可,强之。”是男方不同意,《东周列国志》的故事上也说:“宣公儿子昭伯被人灌醉,拖到宣姜房中,梦中与宣姜成事,遂结为夫妻……”不管谁强迫谁,反正这两个人最后是在一起了,还生了三男二女长男齐子早卒,次子戴公申,三子文公毁,长女嫁于宋国桓公,次女嫁于许国穆公,故称许穆夫人。许穆夫人我们将有别文着重介绍。
尽管宣姜和公子昭伯的婚姻是受外力胁迫促成的,他们的婚姻在当时也不算乱伦,“蒸”这种继婚方式在春秋时是被允许和认可的,但究竟是下辈与上辈淫乱,是最不齿于人的丑闻,卫国人民对这种败坏人伦的秽行,当然深恶痛绝,特作《墙有茨》以“疾之”。诗云:
墙有茨,不可扫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本诗三章重叠,头两句起兴含有比意,以紧附宫墙的蒺藜清扫不掉,暗示宫闱中淫乱的丑事是掩盖不住、抹煞不了的。本来,卫国宫闱丑闻是妇孺皆知的,用不着明说,诗人故弄玄虚,大卖关子,宣称宫中的秘闻“不可道”!却故意露点口风:丑、长、辱三字藏头露尾,点到为止,以不言为言,比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