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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怀佑和孟玉嘉都是聪明人,如何不明白他这是说他们。
睿王见两人还是无任何异色,心中叹气。
“弟妹,内子与你姐妹也多年未见了,这次听闻为兄出使燕地,特让为兄给弟妹带了些京城特产,以宽慰弟妹多年未归之情。”
孟玉嘉淡淡一笑:“多谢王兄。”
睿王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内子还给弟妹叙了些家常。”
孟玉嘉心中惊异,在这关口,孟玉秀那样聪慧的人是不会给她写信的,更何况还让她丈夫带来。
心中不停揣测,她还是接过信。
睿王在信易手后不再看她,竟然和安怀佑叙起往事。
孟玉嘉只得带着信和特产离开花厅。安怀佑不介意她旁听,可是睿王这是变相的赶人,她不是不懂礼之人,只能顺势而出。而且,她的确好奇这封信。
行至侧厅,孟玉嘉拆开信。
看到上面两行字,她脸色变了变,然后将信撕毁了去。
这哪里是孟玉秀写的,分明是安怀芳的手笔。
“若真有那一天,我便亲手杀了他,随后自尽向他赔罪。”这信上只有这么三行字。
尤其那“杀”字比之其他的字更有力更大。
这是安怀芳最后的警告,当初他用孟家威胁,现在告诉她,不杀了安怀佑,就是孟家人头落地。
他还真的敢!就不怕朝野议论?
孟家虽然不是京城大权贵,可是好歹是开国之后,这般不顾也不怕寒了老臣们的心?
想不要让自己陷入两难之间,就只能证明安怀佑没有任何反意。
可是现在安怀芳已经不相信了,只有将她们的儿子送进京城,才能暂时缓解局势。
说到底,他这是在逼迫她们将峥儿送入京城。
慢慢坐下来,目光冷凝。
七岁的确够大了,再大一些,安怀芳就不能让一个孩子对他归心了。
安怀佑兄弟俩相谈甚欢,晚膳也布上了桌。
孟玉嘉分明感觉到睿王注视的目光,显然是想看出点什么,他或许不知道信的内容,不过想来他对皇帝给他的信产生极大的信任。
安怀佑五觉灵敏,自然也感受到了,他装作没看见向睿王敬酒。
睿王试探的问道:“怎么不见化峥侄儿?”
孟玉嘉淡淡道:“小孩子调皮,今儿个摔了腿,在屋里养着。”
睿王顿觉的不好意思。
安怀佑摇摇头:“那孩子被宠坏了。”
睿王放下酒杯,关切道:“侄儿还小,调皮些也很正常,他受伤了,做王叔的想看看他。”
孟玉嘉看向安怀佑,安怀佑想想,点了点头。
安化峥是真的伤了。
一行人又进入安化峥的院子,进了屋,睿王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屋里的摆设,有时候摆设能够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和其他贵族儿童摆设差不多,看来是妇人家安排的。
由此可见,这侄子调皮归调皮,却无大出彩之处。
随后,他看向床上睡着的孩童。
饶是他看过不少孩童,也不得不赞叹一句好面相。
燕王夫妇长得好,此孩童结合了他们夫妇的优点,极其耀眼。
这样一好面相,谁见了都心喜几分,更何况初次为父为母的燕王夫妇。
所谓疼宠溺爱,孩子不调皮也难。
赞了几句,三人离开了屋子。
园中两男在前,孟玉嘉跟在其后。
睿王突然回过头:“前些日子,德妃娘娘殿前失仪,被皇上打入冷宫思过,内子进宫求见皇后,皇后娘娘竟然不应。”
孟玉嘉猛然盯紧睿王。
睿王继续道:“这些日子,皇上甚是宠爱孟婕妤和吴美人,那日内子进宫,这两位从冷宫出来。”
孟婕妤是孟玉妍,吴美人便是吴怜儿。
这些年来,孟玉妍和吴怜儿走到一起,皇贵太妃时常宣两人伴驾,玉悠屡次下手都被一无形之手打散。
能支使皇贵太妃的,除了皇帝,别无他人。至于帮助这两人,不管是皇后还是皇贵太妃,无不说明了帝王的平衡之术。
现在,这又是警告吗?
“王弟,你怎么看?”
安怀佑看着满怀心事的孟玉嘉,沉吟道:“孟家也是王兄的岳家。”
睿王摇摇头:“在那君权之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