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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将两半玉佩放在桌上,宝柱和陈氏一人拿起了半块儿,难以置信地看着。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线索。”南乔将栀子的生母如何与众不同,又在何时拿出了这块玉佩,以及临终的交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道:“栀子长的如此颜色,定然是遗传了生母的好相貌。女儿觉得,无论是与不是,我们都应该与庄亲王直接确认一下。是,自然是皆大欢喜;不是,我们也是本着热心和善心做事,想必庄亲王只会感激,定不至于迁怒怪罪。无论如何,那位小格格是他仅有的血脉。”
见父母都在凝眉思索,南乔又道:“王爷无嗣,越是年纪大,怕就越放不下当年的格格。这一个京城住着,若她长的真像生母的话,庄亲王早晚会认出她来。阿玛,额娘,这块玉佩也偶然被四阿哥看到过,正是四爷他指点女儿寻访方向的……”
说完了这些,南乔住了口,给宝柱和陈氏添了茶后,端了自己的茶盏小口抿着。
该说的,她都说过了。
而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宝柱和陈氏都需要时间消化。一个使唤了六七年的奴婢,突然说有可能是王府格格,这消息,如何能不让人震惊
半晌,宝柱回过神来,有些哆嗦了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心绪,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喊道:“来人去请大少爷回府”
“是老爷”
有下人答应着下去,宝柱看了看南乔,道:“今儿个是二月初六,是那小格格的生日。既然你说栀子八成就是小格格,那一会儿你哥哥回来,让他写了帖子,去庄亲王府拜会……”
“阿玛,女儿觉得,还是将王爷约出来妥帖。”南乔思量了一番,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道:“不论是或不是,王爷听闻了消息,定然想立即看到栀子。若是去王府,就显得有些不便了。不如找间茶楼,包下个雅间来。到时候,阿玛您在,哥哥在,女儿带着栀子也能去,岂不更妥帖?咱们将这半块玉佩连着帖子一同送到王爷府上,若是王爷认不出这玉佩,那就说明这前后只是一场误会;若是他认出来了,自然会急急地见我们。您说呢?”
“就照你说的。”宝柱没有多考虑,就用了南乔的方案。毕竟,之前他们家和庄亲王府没有什么联系,南英又仅仅是四品的侍卫,冒昧到王府拜访,人家都不一定接见的……
而陈氏则是在想,若是栀子是什么格格,回头再看收留她六年的这个家,是感激还是怨恨?
一个尊贵无比,亲王家的格格,竟然在一个身份比自己低的多的人家做了奴婢那么多年,虽然想起来,他们从不曾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但这总归是耻辱不是?
满人老爷夫人们,都是爱面子的……
陈氏心思转了几转,心中盘算着,现在认下栀子做义女的话,会不会晚了些?
“老爷,栀子那丫头一直都是不错的。您看,咱们是不是认做义女呢?”陈氏迟疑很久,终是提了出来。如果栀子是格格,那这一举动多少算是缓和了矛盾;若栀子不是,就算是义姐,也没有了陪嫁的道理……
“待见过了王爷,再说吧。”宝柱叹息。
瞧见宝柱和陈氏都是万分焦虑,患得患失,南乔心中默叹一声,然后软语轻笑,转而说起生活中的琐事来,比如说兰儿的邀请,四阿哥府上终于又有谁有了身孕,让阖府上下都不敢怠慢云云,渐渐让两位长辈慢慢平静了下来。
只是,这番平静还没持续多久,就见南英一身甲胄、火急火燎地疾步赶回来,见大家都安然悠闲地坐着,顿时皱眉道:“阿玛,额娘,家里没事吧?大广他巴巴地跑到宫门那里找我,到底是为何?”
“你先坐了,让乔乔将事情再与你说一遍。”宝柱叹息,道:“这是咱们家了不起的大事啊”
待南英皱眉坐定了,南乔再次将栀子有可能的身世讲了一遍。
对于栀子,南英从没有太多关注,以至于听见栀子可能是位格格,且是庄亲王家唯一的格格时,其惊讶程度,比两位大人更甚庄亲王是谁?那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亲王
但他到底是当了几年大内侍卫的人,惊讶之后,就迅速镇定下来,道:“亲王府是我们惹不起的。现在最关键的是王爷的态度。额娘您想认了义女补救,万一让王爷觉得咱们是邀恩呢?得不偿失。孩儿这就亲自送拜帖去王爷府,请阿玛您去清风茶楼将他们最大的雅间定下来,等孩儿传信回来。”
“你去吧。”宝柱摆了摆手,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没一会儿,南英带了半片玉佩去了亲王府,宝柱换了衣裳忧心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