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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儿小事,宝柱又不曾打点银钱,衙门怎么会放在心上?左不过就是给桃儿定了个罪名,象征性地下了个追捕文书,然后就是不了了之罢了。
清风茶楼。
宝柱坐在雅间里,皱眉思索着如何与宝良说。有件事情,他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起,那就是初五那日,他见的是大哥保良……
“三弟,你心中焦急,我心里比你还急呢。”就在宝柱思索之间,宝良推门进来,笑道:“不是对三弟你的人品放心,那么一个美人儿我才不放心养在你家里三弟啊,再容我两日,这一片大院子不少,但小院子可不好找,又是大节下的,过两日一定得”
自打桃儿被宝柱领走,宝良心中真是十分不舍。那么一个美人儿,还是对他宝良有情的美人儿,就这眼前飞了,这不是挖了他的心么?
冲章氏发了一通火后,他心中犹是不甘,直到有一日胡姨娘跟他道:“爷,我看三爷根本就不想要那桃儿,您去将她接了出来,找个小院子住着,既能卖三爷一个人情,又得了美人,岂不是一举两得?”
那胡姨娘一边给宝良揉着太阳穴,一边娓娓说道:“听诚儿说,三爷如今也发达了,四少爷(南英排行第四)又是得了十三阿哥举荐,才进了国子监,爷你此时卖一个人情给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还有桃儿,等她怀了您的种,您再报给老太太知道,老太太还能不允她进门?”
这话一下子就说到宝良的心坎里去,他兴奋地搂着胡姨娘一通颠鸾倒凤之后,就冲冲出门,约了宝柱说话。宝柱也正好也想打发桃儿,于是就允了宝良。但现在
091 借名(二)
“大哥,桃儿跑了。”宝柱起身与宝良见过礼,木木地道。
“什么跑了?”宝良脸色一僵,当下眉毛挑起,讥讽道:“三弟,那桃儿本就是老太太赏你做妾的,你若不想让给大哥,直说就是,何必找这蹩脚借口”
“大哥,我若是想要她,那日就不会应了你。”宝柱道:“她被关在房中半个月,昨晚是乔乔看她可怜,才带她去看灯的,然后在街上走丢了。大哥,我已经去衙门报案了,只是那桃儿恐怕已经不在京城……”
“哼”宝良斜了宝柱一眼,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美人不在了,他与宝柱之间再无话说。
宝良气冲冲地走在街上,心中一团火气没处发泄,更是对宝柱生出一种无端的恨意来。他不认为宝柱撒谎——人丢没丢,一查便知,宝柱没有道理撒谎。他也不认为是宝柱或者陈氏故意放走了桃儿——自己已经答应接桃儿走了,他们没有必要多生事端。
他心中清楚的很,这桃儿恐怕是真个跑了。
但那样一个美人,就要是自己的了,却就这样丢了,这让他如何不恼?吃不到的美味永远是最美味的,宝良心中恨的很,若不是宝柱在,那桃儿早就是自己的了若是宝柱上点心,她一个奴婢,哪里跑的出去?都是宝柱茶楼的雅间里,宝柱眼看着宝良怒气冲冲地离开,知道他大哥怕是又将他恨上了……他返身重新坐好,将桌上冷掉的茶水泼了,又为自己再斟了一杯,就这样,静静地将半壶茶缓缓喝光后,才结账离开了茶楼。
这桃儿出走,中间必有古怪。
她一个漂亮奴婢,深宅待了十来年,又无钱财傍身,若是无人接应,她哪有胆子出逃?她从老宅来到自己家后,一直闭门不出……这中间传递消息之人……应该是南乔和李言吧……
乔乔……
回家之后,宝柱并没有提及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吃饭忙碌。桃儿本就是与他家不相干的人,跑了就跑了,以后,陈氏怕不会再时时蹙眉叹气了吧……
十六的晚上,陈老带着陈兴医前来赴宴,又细细为南乔搭了脉,然后抚须大笑道:“乔乔脉象平稳有力,再无沉疴喜事,大喜事”
这话说完,一家人都欢呼起来,陈氏更是眼角含泪,双手合十,口中喃喃不住,也不知道是在向哪个神仙祈祷……
欢乐的气氛持续了没几日,南乔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圣驾南巡的日子就定在二月初十,而李言也将与她分别两个月……
要是冬天再长些就好了……南乔一直讨厌冬日,但她如今却巴望着冬日能更久些,那样李言出发的日子也许会晚一点……她深深吸了口早春空气中的凉意,努力压下心头这些无用的小情绪,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不过是两个月。并不太长,自己若是忙碌起来,这些日子,定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昨日李言将外城一家印刷作坊的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