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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上呢。”南乔有些抬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道:“这一转眼,咱们到大清已经有二个月了……才两个月,就感觉上辈子的那些高楼大厦什么的,都不真实了,像做的梦一样……”
“乔乔,别想太多了……”能忘记过去,将自己真正当成个大清旗女,对乔乔来说,是件好事……李言将手中有些皱巴的银票捋平了些,对折几下,收进了怀里。乔乔说的对,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到银子,且他与乔乔之间,不必那些虚假的客套。
两人站在廊檐下,就这么有几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一阵秋风吹过,石榴树叶簌簌作响,已经泛红的石榴像个小灯笼般缀满枝头,青涩诱人。
“言哥儿,你来一下。”宝柱不知什么时候从客厅出来,背着手站在院门边,叫了李言一声。
“来了,伯父。”李言用眼神与南乔告了别,大步向着宝柱走去。只见宝柱与李言说了些什么,李言不住点头,后又叫上李石,三人一起,出门走远了。
这三个爷们,也不知道要去干点啥……看阿玛那样子,分明是大受刺激,说不定要怎么折腾呢……南乔在心中感叹一声,又悠悠地看了一会儿蓝天白云,感觉有些发困,也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做个古代小姑娘,就是这点儿好,不用起早贪黑地读书学习,也不用被逼着去上那些形形色色的补习班,参加些根本不感兴趣的兴趣小组……南乔窝在晒的松松软软的被子里,迷迷糊糊地想。
她哪里知道,这大清的小姑娘,又有几人能像她这般自在悠闲?
像栀子这种的,每日要辛苦操持家务,累死累活的;或像陈氏当年的,虽不用学琴棋书画,但针线厨艺却也让她没有半点空闲,又生活在大宅门中,不受主母待见,终日难得开颜;又活像陈氏妹妹那种大家嫡女,身份是尊贵了,但要做个大家闺秀,不给大人丢面子,琴棋书画,德、言、容、工,那一样不是要下苦功夫的?
也只有她这样的,家境不好不坏,又陈氏和宝柱宠着、怜着,只要不过分,就什么都由着她……
“小姐?”
被栀子从甘甜的梦中唤醒,南乔十分不悦,眼睛睁也不睁,皱眉嘟囔道:“有事儿?”
“小姐,秋儿姑娘又来了,说是奉燕宁小姐命令,给您送礼物来了。”栀子一边答话,一边将床上的纱幔挽起。
秋儿?燕宁?
看来她还非要起身不可……南乔缓缓坐了起来,问道:“几时了?”
“申时过了有一会儿了。”栀子将她的绣花小鞋取了过来。不是她不愿意帮南乔穿,而是这个穿衣等等贴身之事,南乔向来不愿意让她帮忙。
三点多了呀,自己这一觉睡的……南乔很快梳洗完毕,随着栀子到了客厅,见陈氏正陪着秋儿,以及两个面生的丫鬟聊着什么。
“见过南乔小姐。”见南乔进来,秋儿站起了身,微微行了一礼,抿嘴笑道:“这才分别不到二个时辰,我们二小姐就说是想念南乔小姐了,非要让我们送来这个不可,也不让奴婢歇口气儿……南乔小姐,这是二小姐特意为您挑的。”
她话音一落,纤手一抬,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就迈步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人手中端持着一个椭圆状薄片物体,通径不过尺余,上面盖了块淡金色的绸布。
“燕宁真的想我了?”南乔甜甜微笑着向丫鬟秋儿求证道。她只是略看了一眼所谓的礼物,就别过头去,目光灼灼地看向秋儿。那意思仿佛是说,她并不关心燕宁送的是什么,而更在意的,是燕宁的心意本身。
“奴婢哪敢撒谎。”秋儿笑道:“南乔小姐,您请看……”说罢示意另一人掀掉绸布。对于南乔的反应,秋儿心中很是满意。她这次来,是奉了燕宁的命令没错,同时也受了夫人的暗中吩咐,观察这南乔值不值得燕宁的友谊——她的心性如何,是否存有刻意巴结等不纯之心……
绸布掀开,赫然是一块玻璃镜!
镜面质量不错,虽比不上后来那种发展成熟的工艺,但杂质并不明显。镜面四周和背后都有青铜为框保护着,上面雕有极为精致的花纹,背面是一只站在梅枝上的喜鹊模样,四周梅花朵朵,盛开的,含苞的,很是漂亮。
“玻璃镜子?”南乔装作好奇地摸了摸,赞叹道:“听说十分稀奇呢。秋儿姐姐,这真是燕宁送给我的?”
陈氏一见这是只听说过,而从未见识过的玻璃镜,知道这东西都是西洋奇物,多是蕃国贡品,一般人就是有钱也难以买到,心下就有些忐忑,当下为难地道:“秋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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