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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又牺牲自我的人,然后则是个会和幼女一起去海边散步,并且送女儿松球的浪漫父亲;还有被奈武普利温拒绝就生气发火,一个自尊心超强的人;年纪轻轻就夺得银色骸骨,以致于到现在为止,连大陆人都还对他的惊人实力印象深刻。还有,如今听到的……一个不懂得隐藏自身情绪的人。结论是,他不是个贤者,而是个极为自负、会冷嘲热讽的人!虽然他是天才、大学者或强悍的剑师,却对自身的性情莫可奈何;他的一生为何如此令人嗟叹,如此错综复杂啊!如果他只是之前达夫南所知道的那种完美人物,反倒会像帧老旧的肖像画般,不能给他任何感动……“为什么伊利欧斯祭司不拒绝呢?摄政阁下要他死,他也不一定就要死,不是吗?怪物一定要解决,为什么摄政本人不出马呢?要成为王者,为了不让自己的百姓们遭受危险,应该要有自我牺牲的行动,我在大陆上读过不少类似的故事。”“这跟那类故事有点不一样,毕竟摄政不是王者啊,他只是摄政罢了,虽然统治一切,却没有为王国牺牲的责任啊,呵呵,呵呵呵……”过了一会儿,杰洛先生恢复了平静,继续回答达夫南的问题:“可想而知,擅长施展低劣计谋的摄政,故意去撩拨伊利欧斯的自尊心!而伊利欧斯即使心知肚明,最后却还是因为他恃才傲物的心态,自荐求死。那时,他转头一面看著摄政,一面说:'很好,我愿意奉上我的性命。'那家伙冰冷的目光,我还历历在目。”杰洛先生流露出百感交集的眼神,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太阳!太阳的时代在属于月亮的土地上是无法持久的,说不定打从他出生命名的那一瞬间,就决定了到他死为止,都无法和月女王和解的命运。月亮吞噬了太阳!古王国卡纳波里曾是黄金与太阳的土地,要是他在那儿出生,搞不好真的可以如同太阳般存在……而像这样小的岛屿,也根本不需要天才吧……”达夫南默默地看著灯火。这地方所有的窗户全被关上,火光全无摇晃,只是直直地朝著天花板燃烧。他想像著,只要他的手一挥动,灯火就会被熄灭,小小的火苗根本禁不住用手去扬。就如同月女王要是真的存在,如果说她想把某人的性命毁灭,无论是多么优秀的人,也顶多只能硬撑著摇晃一、两下吧!月女王到底存在吗?月亮的确每晚高高地升起,影响了月岛以及周边海域。她讨厌优柔寡断的人,她有时直截了当,有时以幽微隐讳的方式,来治理她的百姓。那么,她是不是也像那些流传在大陆上的其他宗教神只一般,只是隐身起来不外显自己的形貌而已呢?“后来的事你应该也猜得到吧?伊利欧斯一死,摄政以保存资料为借口,从伊索蕾的手中,强行夺走她父亲的遗物,然后,一遍遍翻找对自己统治不利的部分。只要找到,就全部销毁,剩下来的部分就大致收藏在这藏书馆。最先我给你的那本书,后半部被撕掉,就表示那本书原先是放在伊利欧斯书房的;而后来再给你的这本……实际上是我和伊利欧斯决裂之前就已经抄写下来的,因为当时我觉得那的确是很重要的资料。”达夫南目光转移过来,看著杰洛。“那么说来,杰洛叔叔您现在正在做著伊利欧斯祭司大人无法完成的事,您在慢慢地向人们传播真相,一件件矫正错误的事,你和已经过世的那位'只要我知道就够了'的人做法大不相同,是这样吗?啊,您现在也一直在进行吗?您会让我知道也是……”“不,事情不是如你所说,我只告诉你一人而已。”“到底为什么?怎么是我?为什么只有我知道而已?”“会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是伊利欧斯;只告诉你,还是因为我不是伊利欧斯。”
“什么意思呢?”杰洛在灯前合起双掌,像是个正保护小小火苗的人。“若是在岛上土生土长的人,听到这真相,必定会受到巨大的冲击,就如同世界就要裂成两半那样。伊利欧斯曾经放任还不满十岁的伊索蕾想读什么就读什么,可是他不仅隐瞒了自己的发现,在把这几卷书托付给我时,还特别交代我绝不可让伊索蕾知道。刚开始,我面对交杂呈现的虚假和真相,也都看不出眉目;但是出身大陆的你就不一样了。就我所知,现在月岛内就只有你一个人不是在这里出生长大,所以也只有你是可以在接触到真相之后,仍然能以平常心看待!跟那些因为心理防卫,而往往在了解真相之前就先把耳朵捣住的巡礼者比起来,你是不一样的。还有一点……”达夫南从杰洛先生的口中,听到了最近他最想逃避的话题。“因为你将来应该会成为月岛的祭司,剑之祭司。”达夫南慢慢地摇头。不过杰洛先生视若无睹地继续说下去:“虽说真相显而易见,不过对月岛上的人而言,这样的真相,更像是诡辩或瞎说。对他们而言,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太习惯了。由崇拜魔法而崇拜月女王,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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