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页)
,又吐出来。
一切发生的这么突然,同挖坟的李宝成,孙茂,李全旺都看呆了,知道民兵连长给王大力的手指吸了三遍后,孙茂才问:“怎么办呀?”
“上医院啊。”李全旺大声说。
孙茂陪着王大力急急地赶往公社卫生院,公社在上李村,离下李村五里路,公社卫生院又在上李村的西边,距离他们挖坟的地方不远,也就四里多地,他们从地里斜插着没进村就到了卫生院。
公社卫生院在一个小院里,院里只有三间房,一间挂号房,一间药房,另一间也就是看病的房间了。
看病的房间里有一张桌子,桌子摆着一盘象棋,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下棋。
孙茂一进屋,便喊:“谁是大夫,谁是大夫?”
两个下棋的人齐把目光投向他们,那个五十岁上下的人说:“作甚,作甚,叫唤甚?”
“你才叫唤呢?”孙茂又大声嚷。北京话里,人说话只能说是喊,叫唤这个词,只能用在牲口身上,更确切地说,绝大部分用在毛驴身上。
旁边那个三十岁左右穿白大褂的戴着付眼镜,一见孙茂又喊又叫,知道他理会错了,忙在旁解释道:“你们是大学生吧。”他们管知识青年都称呼为大学生,不知为什么。
“哦这话时称谓叫唤是指人喊话,声音大的说话谓‘叫唤’,声音一般般的话为‘说’。”
“那牲口叫唤呢?”孙茂又说。
“此地称牲口叫为吼,你吼甚,就是指牲口叫甚。”
那个五十岁上下的大夫见站在一边的王大力手指上有血,腕子上还勒着个鞋带,便打断他俩的话:“你俩看甚病?”
孙茂立时明白,此时不是研究语言的问题,便忙说:“他让蛇咬了。”
“蛇咬了,冬天蛇还咬人?”两个白大褂几乎同时问。
孙茂和王大力便一人一句把经过说出。“那是甚蛇呀?”五十岁的白大褂问。
()好看的txt电子书
“说是土条子,”王大力边说边从兜里掏出蛇扔到地上。两个白大褂一愣,见蛇无头,便问:“头呢?”
“头?”王大力又从棉大衣另一个兜里掏出蛇头,扔到地上。
两个白大褂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尺把场的医用夹子,轻轻拔拔蛇头,蛇身,看了一会儿那个五十岁上下的白大褂说:“这不太像土条子,有些像黑链子。”
“还是像土条子。”三十来岁的白大褂坚持说。“还是像黑链子,你看蛇头那个牙。”五十来岁的白大褂反驳道。
“看牙才像土条子。”三十来岁的白大褂坚持自己的观点。
什么土条子,黑链子,王大力和孙茂都没见过,这条蛇是他们来山西见得第一条蛇,第一条蛇就把王大力咬了。它叫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它有没有毒?
“有没有毒呀?”王大力着急地问。五十来岁的白大褂用夹子又弄了蛇头一下,“好像有毒。”三十来岁的白大褂反驳道:“兴许没毒?”
“到底有没有毒?”孙茂急了,喊道。
“你嚷甚?”五十来岁的白大褂这回没用叫唤一词孙茂,只是说:“有毒是有毒的看法,没毒是没毒的看法。”
“看甚么看,我们是治病来了。”
“噢,此地就是看病,治疗的意思,并非只是观看。”那位三十多岁的白大褂推了下眼镜忙解释。
“那就赶”孙茂又喊道。
“当有毒的看,当没毒的看?”五十多岁白大褂问。
“当然当有毒蛇咬得看。”王大力指了指自己的手,这时他发现自己被咬左手的食指自根至指尖已经黑青黄亮色了,而且手指也麻木肿胀起来,他心想:哎呀,千万别是毒蛇呀。
在公社卫生院用酒精把伤口清洗了一下后,医院的两位大夫便建议他们去县里:“这地方这二三十年都没发生过蛇咬人的事,据老人近一次蛇咬人的事,还是日本人侵略中国时,一个日本兵夏天睡草垛下,脱的精光,一条蛇从日本兵钻了进去,人们发现后左拽拽不出,右拽拽不出,还是一个汉奸给出了个主意,把蛇尾巴割个十字,把烟袋锅里十几年积攒的烟油子抹上去,蛇让烟油子一治,浑身抖动着便退了出来。当然,蛇嘴里咬着这个日本兵的一块肠子肉。”
“去县城,有四十多里路,怎么去啊?找公社问问怎么办?”他们出了卫生院,便向东边二百来米远的公社大院走去。时机凑巧,天无绝人之路,刚出卫生院大院,就见自公社大院里开出一辆拉油的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