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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安垮着一张脸婉拒哑叔的好意,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人走哪带到哪,干嘛,等着拿压岁钱分果果啊!
于是这个新年,他就得自己一个人打发了。
正思索着去菜场买点熟菜吃吃算了,手机响起来,是许畜打来的。
吴景安平静地接通,“喂?”
“年三十想好怎么过了吗?”
“不劳你费心,我有地方去。”
“去哪?”
“朋友家。”
电话那头的声音紧张起来,“男的女的?”
吴景安没好气地骂道,“少吃饱了撑的,废话完了我挂了啊!”
电话那头的人不悦地哼了一声,“记住你答应过我什么,再让我逮到乱吃草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吴景安冷笑一声,“是不是连朋友也不打算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闷声说道:“有人叫我了,挂了。”
吴景安收了手机,带着一肚子坏情绪走往菜场。
一个猪蹄,一盘热菜,半斤花生米,半斤小酒再加两馒头,就是他华丽丽的年夜饭了。
对了,还得留点,年年有余嘛!
饭菜端上桌,他却没了吃的**。刚想点烟时突然想起饺子还没买,于是趁着超市还没关门,小跑着下了楼。
买了两袋速冻水饺,结帐时居然遇到蒋路的一个朋友。
两人闲聊几句,吴景安才得知蒋路现在在k城,不知是不是有贵人相助,抄袭事件居然被澄清了,他现在在一间大公司里又干起了老本行,貌似混得还不错。
道别了那朋友,吴景安回家的步伐格外轻快。
蒋路的人生路又有了新起色,他真心为人感到高兴,这样或多或少能减轻些他的负罪感。
很快,也会找到新的伴侣吧,希望不再是像张齐和他这样的。
回了家,把猪蹄啃到剩个小猪脚,小酒喝到还剩一口,他酒足饭饱地窝在沙发里看春节晚会。不知是不是一个人喝酒特别容易醉,看着看着,那男主持人的脸就变了样,渐渐变成了许辉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
许辉说:从朋友做起不是不可以,行,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要求,在我和你没变成恋人关系前,不准再随便给我带个男人回来,不随便的更不行!
十天后,许辉说:怎么,朋友连出来一起逛个街都不行。
二十天后,许辉说:怎么,朋友连出来一起吃个饭都不行。
一个月后,许辉说:怎么,朋友喝醉了连在你家过一夜都不行。
两个月后,许辉说:叫你出来就出来,哪那么多废话,再不来我就直接杀你家去了。
三个月后,许辉说:记住你答应过我什么,再让我逮到乱吃草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瞧瞧,人多会蹬鼻子上脸,这少爷本性又全回来了。
吴景安是被一阵急切、猛烈的砸门声吵醒的,其间还夹杂着某人怒不可遏的谩骂。
“吴景安,我知道你在里面,灯还开着,你装什么装,给我开门,不想我把你这防盗门给卸了就快给我开开。大过年的你又犯什么抽,快开门!”
这些不和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震得吴景安脑门一抽一抽地疼。
他千万个不情愿,到底还是起来给人开了门。
堵在门口,他没好气地回道,“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你也知道今儿年三十,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不能等明年,还非得搞个跨年集会不可!你有事没有!”
门外站着一脸铁青的许辉,见到吴景安堵着门不让人进的样更是一肚子火没处发,二话不说推了人一把,拎起地上精致的食盒就进了屋。
把东西放桌上,许辉瞟了一眼开着的电视以及沙发上凌乱的被褥,转过身沉着脸问他,“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真睡那么沉”
吴景安懒得理会他的质疑,走到茶几边拿起手机,为防过年短信的骚扰,在他刚有困意时就把手机调静音了,现在一看,果然,二十八通未接来电,这小子也太执着了。
手机扔回茶几上,他又重窝回沙发里,懒洋洋回了句,“调静音了,没听见。”
“真会找理由。”
许辉低骂了句就摆弄起带来的食盒,随后摸进厨房熟门熟路地拿了碗筷出来,走到沙发边,踢踢沙发脚,“起来,陪我吃点东西。”
吴景安诧异地看着他,“这几点啊,你又饿了你家是没做饭还是怎么的,饿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