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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是没料到寒迁说话如此直接,半晌后才道:“你就不怕我害你?”
寒迁笑笑,道:“这几分看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况且,你也不见得真能害得了我。”
“你如此说,即便我真有害你之心,今日也只能做一回君子了。”那人叹道;“只是,我还不知你的姓名。”
“寒迁。”寒迁眼也不睁,道,“寒冰之寒,迁离之迁。”
“沈风朗。”他道,“后会有期!”话毕,便转身离去。
寒迁抬起头,沈风朗已去得远了。
回了府中,寒迁毫不意外地在房中看见了本应早就回房休息的锦惠。
而锦惠也似乎毫不意外自家主子从窗子里进来,很是自然地倒了一杯茶,道:“夜寒露重,公子喝杯姜茶去去寒气。”
寒迁接过,轻轻嗅了一下,含笑道:“闻起来倒不是很辛辣。”
“奴婢见公子似不喜欢酸苦辛辣之物,特地多放了些糖,费了些心思,才把这辛辣味压了下去。”
寒迁屏住气一口喝完,道:“我还是不喜欢姜的味道。”
“公子的口味倒是和殊明公子差不多,殊明公子很是讨厌姜的味道,所以府中做菜从不放姜,生怕触怒公子而获罪。”
“你是聪明人。”寒迁另倒了一杯水漱口。
“不是奴婢聪明,而是公子从未想过瞒奴婢吧。”锦惠自去碰了漱盂来。
寒迁并不否认,道:“我本以为你还要再观望几天。”
“若非公子处处提点,奴婢确实还不敢如此大胆。”锦惠低着头,但寒迁还是能看出她与以往那小心谨慎的样子有些不同,似是松了一大口气。
“我也只是赌一赌,今日你若是带了一大堆方士之流来此,我也是不会惊讶的。”寒迁坐下,道,“既知我不是你那殊明公子,便可以坐了吧?”
锦惠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想了想,还是问道:“假若我今日是带了术士来捉拿公子,公子该当如何?”
寒迁摇摇头,无所谓道:“不如何,左右不过是被当成妖孽恶鬼之流,反倒轻松。”
锦惠还是不解其意,寒迁又道:“我的来历,你不必猜,也猜不到,这壳子,确实是你家公子的,我既用了,便没想过还回去,你若是认定了我是占了着躯壳的妖孽恶鬼,我便正好可以甩脱一身牵绊,天地之大,何处不能去?”
锦惠静默一会儿,才幽幽道:“如今,我可是放心了。”
“哦,怎么说?”寒迁挑眉,道。
“公子在府中多日,应该也能看得出,着府中的人对殊明公子,畏惧害怕多余尊敬爱戴,非是做奴才的对主子不服,而是殊明公子行事太过。。。”锦惠顿了顿,道,“和奴婢一块儿进府的,有十五名女子,如今,剩在公子身前的只奴婢一个了。”
“公子初初性情大变时,奴婢是悬着心的,倒不是怕公子被恶鬼附身,而是怕,怕公子不知何时恢复了性情,如香兰之人,觉悟活命可能。如今,奴婢才算放了心。”
“你就不怕,我真是恶鬼,只等你们没了戒心,便割了你们心肝下酒?”寒迁微笑道。
锦惠苦笑着摇头,道:“若公子真是恶鬼,横竖是个死,也比提心吊胆不知自己会什么时候死,以何种死法死,要好得多。”
这下轮到寒迁静默,道:“我倒是不知道,这世上能有人比割人心肝的恶鬼还叫人害怕。”他抬头看锦惠,道,“今时今日,我也是需一处放心的地方将养,如今既已和你挑明了,你便将这殊明公子的事一一告诉了我,让我心中有个底。”
“是,公子。”
☆、6
寒迁静静地蜷在卧榻上晒着冬日的太阳。
卧榻被搬到了院子里,铺着雪白的兽皮,寒迁问了一句这是什么的皮毛,锦惠告诉他,这是雪狐皮。
“我倒看不出来。”寒迁懒懒地道。
“这是去年年节时皇上赏的,说是用了什么法子制过的,不但没有狐狸的骚气,常用还能活络血脉,强身健体呢。”锦惠自知道了现在的主子绝不会变回原来的主子之后,性子明显开朗了许多,也敢和寒迁说说笑笑了。
“你以前老是板着脸,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寒迁眼也不睁,道,“现在方好些了,女孩子还是应该多笑笑才好看。”
锦惠道:“公子是不知道,我为了练好怎么笑,不知花了多少力气下去呢。既不能笑的太过灿烂娇媚,否则被殊明公子注意到了,便是不死也是生不如死;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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