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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始终似曾相识。”他沉吟道。
“或许我是大众脸吧。”她妩媚地眨了眨眼,和“杨莲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
他点点头,没有再多费心在这上头,“也许。你可以走了。”
她止不住一阵失落和不舍,却依旧强颜欢笑。
别傻了,明天就可以再见到他了,不是吗?
可是莲高也忍不住想,明天就不是这番面貌与他相见了,而且今天的郎公子和前两天完全不一样,他看起来温和友善多了。
难道是因为她容貌的关系吗?
她这么想是很傻气,但是她还是有一些伤感,假如他能够喜欢她,非但是喜欢她原来面貌,也喜欢变化多端的她,那该有多好?
无论是傻呼呼的、顽皮的、娇媚的、理智的,甚至有时候玩得浑身脏兮兮的她。
那些都是她的本来面目,融合着她想静、想动、想皱眉、想微笑的多变心情。
假若有一天他爱上了她,会不会只喜欢那个娇艳如花、状若天真的自己?
她想到头都疼了。
“怎么了?”他低头凝视,端详着她异样的脸色。
“没有。”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不敢让他见到脸上的隐隐伤怀,迅速转身奔离。
若叶凝视着她远去的身影,依旧觉得一股浓厚的熟悉与眷恋感打心底弥漫了开来。
为什么他的胸腔里微微跃动难安?
第二天,杨姥姥催她到酒窖品酒辨种分味,所以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天下第一大客栈继续她的“追夫之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这下可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可是想见他的心绪越骚动,她越害怕起来。
第三天清晨,莲高躺在绛纱罗帐里,侧着头望向窗外亮灿灿的阳光。
树叶绿成了朵朵浓意,仿佛只要风微微一吹,就能将无限清凉卷上天空;蝉声卿卿,鸟啼宛转,桅子花香揉合着酒香,淡淡飘然弥漫,好像深深吸上一大口,就足以醺然入醉般。
她不想起身。
夏末的空气总是特别清新,不过这不是她躺在这儿不愿动弹的原因。
有没有可能,只见一个人几次面,就能够深深的爱上他了?
所谓一见钟情不是没有可能,但机遇太小且可遇不可求,像她对若叶也算是一见钟情了,可是怎么可能在一见钟情后,还一日比一日更加倾心?喜欢得这样无法自拔,好似自己早已经认识他一生一世了。
她才与他相处不到五天,心头炽热的骚动感就已经整个席卷了她,包裹住了她。
爱一个人果然是没什么道理的,亏她之前还觉得怜怜与红红太过不冷静,在一切尚未确定前就全身投人,现在她才知道,取笑别人果然是会遭到报应的,瞧,她自己还不是喜欢他喜欢得乱七八糟了吗?
“唉!”她幽幽叹了一口气。
突然羡慕起怜怜和红红,至少她们当初爱恋时,还有个姐妹可以说说话,商量商量,可是现在呢?两个都跑了,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寻找归宿,尽管她是三姐妹中较有想法与心机的一个,然而遇上了这陌生的情感,还是难免惶然不知所措。
这样猛烈的情感是正确的吗?会不会太早了?还是她想太多了?或者是……
莲高想到眉心揪成一团,越想越郁闷。
“唉!”她再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喜欢一个人都会有这患得患失的心情?没法子理直气壮勇往直前,反而是忐忐忑忑,心底净担心着他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丑也不是漂亮也不好,她究竟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大麻烦啊?
“啊!”她突然烦躁地大叫一声。
楼下正在浇花的大福惊了一大跳,险些一屁股栽倒,“哎哟!我的妈呀!”
她呆了一呆,连忙摸到窗口往下看。
“哎呀,对不住。”她连忙露出最最纯真无邪的笑容,“大福,是我吓着你了,你还好吗?”
大福一见是他们家温柔天真又美丽的孙小姐,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边了,哪里还会计较这点芝麻蒜皮的小事?
“小姐,我不要紧。”他欢喜地道:“你早哇!”
“早。”她甜美地道,“在浇花吗?”
“是啊!”
“吃过早饭没有?”
“吃过了,谢谢小姐关心。”
这是他们每天早上几乎一模一样的问候方式,大福通常听见她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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