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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你这细皮嫩肉的脖颈上绣白梅映雪呢?还是绣银荷弄月?”说着一招手,竹茫便站了出来。
绿衣而身材修长的男子捋起袖子,露出精瘦的胳膊,上头是绿竹听风,丝线嵌入骨肉,虽是精致,却教看者胆寒。
柳陵郁问向溶荫,神情很是坦荡:“要不你自己说?本公子绣工还不错,顷刻便可大功告成。”
等了许久不见溶荫吱声,柳陵郁长叹一口气,道:“你既不选,那本公子就按自己的意思办了。”说着那绣花针便要刺向溶荫。
溶荫立时哭了出来,抽抽搭搭道:“我卖,我卖……”
梨花带雨的美人,哭得浑身颤抖,柳陵郁却在此刻转过头来,黑曜石般的眸子阴阴的,似笑非笑道:“这位姑娘芳名怎唤?”
九疑立时傻了,汗毛倒立,呆在当场,合着方才那出是杀鸡儆猴啊!
03塞翁今失马
九疑刚想说话,却不料自己的肚子极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咕噜咕噜之声在这幽静之所煞是明显,连她这个素来脸皮极厚的人也忍不住羞了,十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早已是空空如也的肚子。
柳陵郁侧首瞥了瞥正扁着嘴的九疑,蹙了蹙眉,看向兰敞的眼神里甚是不满,“兰敞,本公子是不是该重新教教你何为待客之道了?”
兰敞立时知道错了,扑通一声竟跪了下来,道:“兰敞忘了规矩,还望公子恕罪。”
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那人,柳陵郁一挥衣袖,指着旁边立侍的竹茫道:“来者皆是客,先带这位姑娘去吃些东西再说。”
九疑这下奇了:怎么,是她误会这位公子了?原来这人也不是那么阴损啊!至少还要请她吃顿饱饭。不过她真是饿惨了,也管不了许多,只乐呵呵地随了竹茫出来了屋子,到西角门吃饭去了。
这顿饭吃得极好,滋味很是不错,清淡得宜,正是为九疑这种好几顿没吃的人准备的,而所用器具皆是名品,镂花嵌玉银筷配鎏金镶玉瓷碗,还有那些个盘碟,无一不是精致非凡。
嘴里吃得欢快,眼里看得愉悦,九疑自然心花怒放,再加上饿得太久,这一顿竟吃了往常的三倍不止,直至腹中再也塞不下半点饭菜,这才搁下筷子。
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九疑抚着饱鼓鼓的肚子,正想赞一声:“好味道!”却不想竹茫自身后移到面前,躬身道:“这位姑娘,您这顿饭共吃了六百二十三两银子,公子吩咐了,您来此处受了怠慢,尾数的那二十三两可去了,算六百两即可。”
原本心花怒放的某人立时如同霜打得茄子一般——蔫了。深吸一口气,九疑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心道: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原是个比蛇还毒的奸商!
竹茫候在她跟前,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也不去管其他,只引着她重新回了柳陵郁处,便再也无话。
柳陵郁依旧是坐在那中间的太师椅上,神色与出去的时候一般无二,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问道:“姑娘吃饱了?”
九疑心中怕他要账,只点了点头却没有吱声。
可偏生你怕什么他就来什么,柳陵郁一点儿也不客气,“姑娘方才吃了我乱怀楼的饭菜,受了我乱怀楼的款待,怕是要先结个账才好接着说话呢。”
看着这人说话时一边还掀起手边茶盏的盖子玩耍,九疑立时就怒了:凭什么她在这里紧张兮兮的,这人却悠哉悠哉看她笑话?才想脖子一梗说句硬气的话,却见那人手肘一晃,她脚趾前立刻竖了五枚银针,九疑暗道:乖乖!这家伙的功夫咋能好成这样!她连个手法都没看清就中招了,看来这账是赖不掉了。
柳陵郁却是个慢性子,站起身来整了整前襟,待衣衫妥帖了才接着说话:“看姑娘这模样似是要赖账了,要知道在我乱怀楼吃霸王餐的……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绕着九疑一圈,柳陵郁啧啧出声:“莫不是姑娘也想尝尝梅妆那竹叶青的销魂滋味?”说着又摇了摇头,“可惜啊……我方才已经让他领着溶荫走了呢!再叫回来恐怕还要请姑娘等上一时半会儿。”
往后头缩了缩身子,九疑连连摆手:“别别别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她摸索着浑身上下,把一干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我这两天手头紧,银子是没有了,出来得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您看这玉坠子怎么样?”
柳陵郁瞥了一眼九疑手中拎着的那块通透翡翠,冷哼一声:“也就值个三百两,典当了还得再扣去些银子,折成现银我就算你两百两吧。”
按下心头怒火,九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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