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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口。
等了些时候,玄武门缓缓开启,两列官员有序走出,长长的队伍,笔直的,似是一条线。
天空响了一声闷雷,开始飘雪。
出了玄武门的众官员各自散了,有几个扎了堆,聚在一道不知在说些什么,而尽头有个清瘦儒雅的男人,紫袍加身,腰佩金鱼袋,虽是官服打扮却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九疑看到他眼前一亮,从怀中掏出一块极薄的巴掌大的铁板,甩手飞出。
姜知渔脸上淡淡含笑,走路的姿势也甚好,昂首挺胸,正当他走出玄武门的一瞬间,一道阴影破空而至。
与此同时,银子俯冲而下,瞬间就抓起那快要掉落在地上的脑袋,接着展翅飞起,将那颗脑袋不偏不倚地放在了玄武门牌子的正中央,随后便远飞而去了。
那一刻,皇城外乱作一团,大人们有尖叫的,有撒腿就跑的,也有昏倒的。九疑眼神甚好,还看到一位绿袍子的小官脚底下湿了一块,约摸是尿了裤子。
耸了耸肩,九疑的眼神还是停在了那倒地不起的姜知渔身上:多笔直的身子啊,直挺挺的,刚正不阿的模样。衣衫上很是干净,铁板掷得极快,血飞溅而出的时候姜知渔的身子已然前倾,故而那远溅三尺的鲜红液体半点也没弄脏那身做工精细的紫色官袍。再看向城楼,那颗脑袋也很是漂亮,还未落在地上的时候就被银子抓住了,故而面皮上依旧白净,甚至还含了淡淡的笑意。
九疑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地闪身退去。她得去羊肉铺子了,今日许了银子的一条羊腿该是逃不掉了。
笑眯眯地,九疑自言自语道:“银子长进了,连头发丝都没给我弄乱一绺,是不是该多赏它一只羊腿呢?”
直到站在羊肉铺子门口,她还是摇了摇头,一只羊腿啊!那可是要多花银子的!还是算了吧……
拎着羊腿的九疑轻快地朝城北走去,琢磨着柳公子这回该是会高兴了吧?
柳公子最讨厌不干净的东西。姜知渔的头和身子都干净得很,柳公子会高兴的。想到此处,九疑笑得更是欢快,柳公子高兴了,银子就齐全了,银子齐全了,她便高兴了,这个道理是多么简单啊!
天边的云又厚了几分,冬雷震震,白雪飞扬而下,九疑吟道:“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忽又觉得俗气,自拍了脑门儿,暗骂了一句:呆货!
挠着脑袋想了许久,她终是又开口吟道:“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这下不俗气了,九疑愈加高兴,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高兴了便不觉得冷,可这只糊涂的呆货没细想:就算白雪似柳絮,严冬也比不过春日融融、暖风拂面……
08白雪映红梅
今年冬日冷,第一场雪便下得甚大,九疑喂饱了银子仰头看了看天,一片雪花落到眼里,眨了眨便融化了,从眼角流出,似是一滴泪。
扯着袖子很是豪爽地一擦,九疑暗叹:“还是回去吧,免得到时候身上湿了。这上好的绸缎洗多了可不太好。”她身上这间绸衫质地柔软舒适,花了她好些银子,不被穿坏而被洗坏那可是大大的不值。于是九疑抬脚,依旧是愉悦地迈着步子,朝鼎华居去了。
她才进了门,还未朝天字一号房走,便见得小二火急火燎地朝她奔过来,“九姑娘,您可回来了!”
小二呼呼喘气,神色也很是着急。
九疑困惑,问:“怎么了?”她近日手头宽裕,赊的各家酒楼店铺的账早就还了,什么事儿能让小二急成这个样子?
小二慌忙将手里捏着的请柬交到她手里,道:“莫名其妙地您屋子里就多了这东西,也不知是谁放的。”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于鼎华居,别是什么奸恶之徒啊!
那是一张墨蓝的鎏金请柬,打开可见内里的字也是用金粉和着黏汁之类的东西写成,幽香阵阵。
九疑笑笑,拍了拍小二的脑袋道:“别怕,有你家九姑娘在,什么事儿搞不定?”
小二眼见着九疑负手出了门,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暗自思量:我怎么觉得九姑娘拍我就跟拍小狗似的?
九疑并未执伞,雪落无声,迷了人眼。她却是不在乎这些的,柳公子的请柬上只一句话:“人死得很漂亮。”那般挑剔刻薄的柳公子竟赞了她,那她就啥也不在乎了!哈哈!
欢愉时候光阴总嫌太短,不一会儿九疑便熟门熟路地到了肃杀园。这次红冶也未曾出来迎她,约摸也是觉得没有必要。
九疑推开园子的大门,走进去所见的依旧是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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