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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片,再想到刚才听见的呼呼风声就知道他差不多是一路跑过来的。
“你大半夜神奇地出现就是为了给我杯白开水?”
而且因为她从来不喝白开水,这个别墅里怕是连开水壶都没有一个,也不知道他刚才下楼去是拿什么煮的。
燕居点了下头,看了眼她没喝多少的水杯,“你说不舒服了要喝杯白开水。”
他没有说,免得说了就不能过来真的给她递一杯白开水。
静好压下有些要上扬的嘴角,用鼻音哼了声,捏着他的手腕用手背碰了下自己的额头,“我这是发烧了好不好,一杯白开水是解决不了发烧的。”
她正想为难一下燕居,看他到底在不在意她,燕居已经皱紧了眉头转身,熟练地从她房间角落的柜子里拉开了个抽屉拿出了药箱。
静好眨了眨眼,“我都不知道我房间里有这个。”
燕居找药的手顿了下,他不敢说这个房子其实在知道是准备给她住的之后就被他抢走了设计权,而且在她不住在这里的时候,他偶尔会像小偷一样,偷偷地进到房子里来。
连这个药箱,其实也是他放在这里的。
话不能说,燕居拧开了退烧药的锡纸片,隔空将胶囊倒到了静好的手心里,发现她没有动作后还疑惑地抬头看了眼,目光在某个瞬间流露出了几分乞求。
“吃了药就好了。”
静好看了眼他,就在他忍不住要开口解释这些药绝对没有问题的时候,就着水将胶囊吞了下去,“水太烫,胶囊会被泡开黏在喉咙里。”
她只是顺便解释了一句,而燕居低了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之前也会用这些半真半假的自卑自弃的模样来让她心疼,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明显这次是真的。
他终于将情绪完全地外露,同时却也将自己放到了更卑微的位置。
劣迹斑斑的过去,曾经有过欺瞒的不好回忆,可能到来的再次分离,都是他卑微的原因。
静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仰头倒到床上,“枕头不舒服,过来给我枕下。”
燕居犹豫着坐到了床边,她已经干脆这拽着他的手把人拉倒,舒舒服服地靠在了那块在剧烈跳动着的胸膛上。
砰砰砰的巨大声响,吵得她耳膜都受不了。
静好转了个身,头压在他更柔软的肚子上,手正好就按在了他的心脏上,再次问出了她之前问过好多遍的那个问题。
“燕居,你是真心的吗?你到底爱不爱我?”
她手下按着的地方随着主人下意识地紧绷,之后便像是燃起了战火一般跳跃地更快,用防御的姿态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敌人。
许久之后,燕居才犹豫着开口。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紧绷得厉害,垂在身侧紧握着的手不自觉就移到了她身旁,似乎随时准备着在她听了答案翻脸时挽留她。
可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地发抖,因为害怕而在战栗。
即使如此,在沉默了半分钟没有得到静好的回应之后,燕居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知道,但我为你死都可以。”
他的语调平淡,像是在述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死亡曾经在他看来是最可怕的东西,带走了他的爸爸又吓走了他的妈妈,甚至他可以在死亡的面前轻易做出曾经避如蛇蝎的选择。
但这两年,如果不是时不时收到她的“好消息”,他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活着。
静好愣了下才“喔”了声,“所以,你连这种决心都能下,就是不能来看我,如果不是我给你打了个电话,你是打算永远都不来找我了对吧?”
她说着就在燕居的胸膛上拍了几下,“你还真能狠下心啊,燕居。”
“不是,”燕居闭了下眼,那种熟悉的酸涩感在他回忆起那些照片时再次漫了上来,“我看了你的照片,你和别人在一起很开心,我不能打扰你。”
他这句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
静好想了下他所谓的照片也只能在颜慎那里看见,再一思索就想通了关窍,不急着解释就先冷哼了声,“我和别人在一起很开心,你就不来打扰了?”
她尾音上扬,明显是不信。
“我怎么不知道燕居你还有这种圣父属性,之前撒谎骗我的时候底气不都很足吗?仗势欺人,下死手打人的事你都做了,按你的狠劲,能有这种圣父心?”
燕居沉默了下,回答的声音有些沉闷。
“我做得到,如果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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