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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全送你。” 说着阿姨将剩下的半盆贝壳都送给了我,拾掇拾掇东西就收摊了。阿姨说:“让老太太捡吧,难得老太太喜欢,我赶紧走了,别让她看见我,你们该露馅儿了!” 无论我们怎么坚持,阿姨就是分文不要。看着阿姨,我心中一阵感动,古语说得好:“孝子不匮,永赐尔类。”孝顺父母是美德,孝敬父母的人会赢得尊重。 那个海风吹拂的傍晚,我感到心里特别舒服…… 母亲真的捡了很久,我们撒的贝壳几乎都被她拣回来了。母亲高兴地说:“这个海真好,有这么多的贝壳。我多拣点给你父亲带去……” 听了这话,我又是一阵颤动,刚好了几天的母亲又开始了呓语,母亲拿着贝壳仔细地研究,突然问我一个朋友:“这些贝壳为什么都有一个眼儿呀?” 我的朋友就嘻嘻哈哈地哄着母亲:“大妈,这大海里的贝壳生来就是有眼儿的。” 母亲疑惑着,把贝壳用水洗干净,装好,当宝贝似地拿着,嘴里老是喃喃地说:“我给你父亲带过去。” 我不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于贝壳的约定,也许是一个浪漫的承诺?也许代表只有他们才懂的意义?但我知道,假如有的话,一定是一个遗憾,我知道父亲和母亲没有一起看过海,也没有一起捡拾过贝壳。我真的想告诉天堂里的爸爸,见了妈妈一定告诉她贝壳就是有眼儿的,一定不要让我的“谎言”穿帮。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给父亲带点贝壳去,但我知道这里一定有一份属于父亲母亲的爱情故事——  '返回目录'  。 最好的txt下载网
带眼的贝壳(2)
在北京的时候,我也借机带着母亲遍访名医,而母亲却总是萎靡不振,茶饭不香,还经常神情恍惚。母亲来的第三天,我一个朋友邀请我们在一个四合院餐厅吃饭,母亲吃了几口就坐在院子里面乘凉,我就跟着出来和妈妈聊天。一起吃饭的朋友中有一位是301医院的林峰大夫,他是一位非常有经验的医生,他看着母亲和我,神情有些黯然。吃完了饭,大家散去,林教授缓慢地说:“朱军呀,老太太玩几天就回去吧,也该准备了,淋巴癌,晚期了……” 对于林峰大夫的话我似乎早有思想准备,然而一旦挑明,仍然像天崩地裂一样地难受,我强打着精神谢过林峰大夫,又整整陪了母亲一个礼拜。将母亲送回兰州的那天,我特别害怕,真怕这是和母亲的诀别…… 看着飞机起飞,我的心刀绞一样地痛,儿女长大成人了,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父亲母亲也到了风烛残年,这时的儿女能孝敬一下父母是天大的福气。记得2002年我们制作了一档春节特别节目《我的父亲母亲》,其中八一电影制片厂的翟俊杰导演说了一句话,让我深深地感动,翟导的母亲还健在,他说:“我一个60岁的人,回家之后还能喊一声‘娘’,娘还在,还能答应,这是多么大的幸福呀!” 我太怕没有这样的福气了。母亲回兰州以后,我就三天两头回家,有事没事看看妈妈。每次离开的时候都忧心忡忡,总怕是最后一回。家里哥哥姐姐、嫂子姐夫们一如既往,家里有什么事情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他们将一切安排妥帖之后才会告诉我,不想影响我的工作。我有点名气之后,他们丝毫没有沾光,反而更加操心。哥哥姐姐们在外愈发注意自己的形象,生怕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  '返回目录'  。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去了(1)
我在屋子中的一块空地上,冲着兰州的方向双膝跪倒,给还没有走远的母亲磕了一个头,终于不能自己,忽然号啕大哭。 那些天,我在安徽的铜陵演出,忽然觉得心里特别不踏实,像猫抓似地坐卧不宁,我先给在北京的妻子打了电话,一切都好,但是谭梅说话的口气变得支支吾吾。 我又给已经调回兰州工作的大哥打了一个电话,大哥先是没接,又很快打了过来,听的出来大哥的声音显得有点疲惫。在家里除了父亲,大哥在我心中有足够的威严,大哥只是淡淡地说:“你最近忙吗?不忙的话,就回来一趟吧……” 我再怎么追问,大哥都是含糊地说:“没事,先忙工作,有空就回来。” 放下电话,我心中笼罩一层不祥的预感,但是我不敢沿着这个预感继续往下想…… 回到北京,谭梅和我的大侄子朱涛在机场接我,谭梅见了我,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大哥说没事就回去一趟。” 我指了指朱涛,问她:“是让我一个人回,还是让咱仨一块?” 谭梅胆怯地说:“让咱仨一块……” 在我们这样传统的大家庭中,我是幺子,谭梅是幺儿媳,朱涛是长孙,让我们三人一块回家,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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