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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头一遭。一定是中午没见她回来做饭,他饿得受不了了,打电话来抗议。
甄可意有几分得意地接起电话,你不是不理我吗?怎么着,现在还不是要打电话找我来了。
“我是甄可意。”
电话那端却良久无声。
“喂……喂……喂……甄骏是你吗?你说话呀,你要对着话筒说话。喂……”
甄可意说了半天,电话那端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她奇怪地看了看手机,有信号啊。“喂喂喂喂喂……甄骏你会不会用电话?”
话筒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咋咋唬唬的,除此外……甄可意忽然静下来,屏息细听,听到一个极轻极细极微弱的呼吸声——那细若游丝般的一线呼吸仿佛随时会断掉。
清凉的空调房里,甄可意的手心却突然沁出了汗:“甄骏……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回应她的是话筒里啪答一声脆响,然后那线游丝般的呼吸声没有了。甄可意跳起来,一点酒意全醒了,脸色大变地往外冲。小郭在身后扬声叫她:“甄可意你去哪?”
“我家里的小叔公好象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替我跟头头请个假。”
“高烧到四十点二度才送到医院来看病,都转成急性肺炎了,病人都烧得快不行了,你早干吗去了?”医生劈头盖脸地训。
甄可意嗫嚅地解释:“我一早上班,中午又忙没回家,所以不知道他病了。”
“病人要住院观察,交五千块钱押金去办住院手续吧。”
她大惊:“五千?”
“嫌贵呀!嫌贵就把人抬回去,直接把这钱送火葬场预备后事吧。”
第一章 匪夷所思的火星室友与宋朝祖宗(20)
“不贵不贵,我马上去取钱,医生您先给他用药吧。”
“对不起,没交药费概不用药。”医生一脸磬石般的坚定无转移,毫无商量的余地。
甄可意只得用救火般的速度赶到最近的银行取钱交到医院,医生这才给甄骏安排病房,吊上输液瓶打退烧针。
甄可意守在甄骏病床边,遵照医生的吩咐,时不时地用酒精棉为他涂掌心涂额头帮忙降温。唉,从小保姆到小护士,出钱又出力,谁能比她更惨?
住院押金一交就是五千,算来甄骏到现代不过一星期,就实打实地让她花了近万块钱啦。别提多心痛了!不过,这回五千块的花销说起来也是她自找的,她要是不坏心眼地扔他,他就不会淋雨生病,那这钱不就省了嘛。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再想想自己也确实是笨,早上敲门他没回应,怎么就只想到他是在赌气,没想到他是淋了雨在生病发烧人事不省呢?那时候发现可能不会拖得这么严重。结果一拖拖到下午,还是他自己自救,挣扎着到客厅打电话给她,虽然已经一个字都没力气说了。否则等她晚上回家,还不知会不会已经出人命了。真死了这么一个没任何身份证明的人在她屋里,只怕她麻烦大了。
昏迷中的甄骏喃喃出声:“水……”
甄可意赶紧给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水。几口清水喝过后,他苍白干枯的嘴唇又轻轻吐出一个字:“爹……”
他在叫爹,叫那个一品大员的将军父亲,看来跟父亲感情很好。
“大哥……二哥……幽蓟……十六州……”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话,除了听出他在叫父兄,别的话甄可意听不懂。这小子心里看来藏了很多事呀。
甄骏这一病真是来势汹汹。都说身体好的人平时不生病,一生病就是大病,这话果然有道理。他在医院躺了三天都还没退烧,人也一直没有清醒。医生诊断来诊断去,说这个肺炎患者麻烦了,搞不好是病毒性肺炎,要进重症监护室。
甄可意是外行,不懂何谓病毒性肺炎,一脸紧张地问医生:“该不是非典吧?”
“什么非典,非典的话早隔离他了。”
甄可意松口气的同时又叹息:是非典倒好了,政府给出钱治病。这会他要进重症监护室的话,我上哪筹钱去呀?
她的银行存折上已经只剩下不足一千块了。
幸好甄骏争气,第四天总算烧退下去了。虽然人还没有醒过来,但医生说只要退了烧,就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这几天功夫下来,甄可意就瘦了一圈。上班得如常上,她损失不起工资,尤其是这种需要钱的时候。下班后的时间争分夺秒往医院赶,病床上的小祖宗她不伺候谁伺候?
医院不允许家属陪床过夜,甄可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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