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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滋润吧!”流火小姐赫地转过身正对着他,“你跟舞雩媾和了?”
她问得真直白,直白得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冷汗顺着额角直飙,他甚至来不及擦拭。
“你还算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吗?”是他年纪大了,不能适应当前的生活方式吗?为什么她每每出口的话总是让他的心忘记跳动?
“你这个反应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她追着他不放。
在她的紧迫盯人之下,步忍唯有宣告投降:“没有!没有行了吧?”
流火小姐似乎很满意自己听到的答案,略点了点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榻上。拍拍榻边的位置,她示意他坐在她的身旁,离她最近的地方。
撩起白袍,他将自己安置在她右手边,接过几上的茶盏,他倒是不渴,只是被她吓得够呛,喝口水压压惊。
“青灯呢?”她很好奇这两个几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人居然也有分开的一天,“他不会是害怕被御临王打成猪头,所以拒绝陪你夜闯深宫吧?”听着好像步忍是来抢王妃的。
“他去帮我找人了。”事情尚未开始进行,仍处于防范于未然中,步忍并不打算说太多。
他既然不想说,她不问就是了。
流火的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锦缎铺就的榻面,嘴里也有一时没一时地冒着话:“你那么爱她,我以为再见到她,你必然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再也不放她走。”
“我也这么以为……”托着腮,他的确那样以为。
“我以为你会直接把故人娶进门,变成爱人。”
“我也这么以为……”皇宫里的茶滋味变差了,不若他在暗天阁时喝得可口甘醇。
“我以为你不会管我是否被关在宫里,直接抱着你的故人夜夜好梦。”
“我也这么以为……”她的措辞令他轻咳了两声,抛到一边置之不理。
“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只是想从我身边拿走金算盘。”
“我也这么以为……”她要是能直接将金算盘给他,不用他卖身就好了——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怎么会做这等亏本的买卖。
“我以为在你心目中,我已经取代了舞雩的地位。”
“我也这么以为……”
话顺溜溜地出了口,顺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望着她得意的笑,他才回味过来自己刚刚所说的话。甚至直到他说出这话的瞬间,他才惊觉——
他、舞雩,他、流火,所有的关系都在他呼噜呼噜说出口的刹那……变了。
“跟我去个地方。”他伸出的手牵住她的。
“哪里?”御临王朝的金库吗?
她那放光的眼是看到什么了?“我家。”他头一次向人发出这样的邀请。
“你家?”他家不是在飞马山吗?
“我住了几十年的地方,可以算家吗?”
那里叫……暗天阁。
几案摆在中间,左边是他,右边是她。几案上搁着茶水、点心,几案下是一大一小两双鞋。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爱上舞雩的,那种感情叫‘青梅竹马’,我们自然地守在一起,喜欢着彼此。没有理由,也无须理由,仿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我本以为待我出师,师兄便会向舞雩的父亲提亲,而后我们会在飞马山成亲,住进师兄隔壁的院落里。
“我们有自己的土地,闲暇时分我会以法术赚点小钱让舞雩过上幸福的生活,待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会教他们法术,将他们培养成一代法师,我们步家世世代代守着飞马山过着自如的生活——如今想来,那大概是我这一生所能拥有的最美的梦。”
放下茶盏,梦就此打住。从什么地方开始,他的人生出现了岔道?
他回忆着。
“那一年,舞雩的爹忽然决定将她送入宫中。事先没有任何前兆……不!还是有些先兆的——御临王朝出现了几番内乱。原来执掌大权的御临帝彷孝被自己的堂兄彷韧所取代,新的政权需要新的血液,而世代居住在飞马山的法师一族向来是历代掌权者争取的对象。然法师一族向来以世外高人自居,在飞马山过着隐居遁世的生活,不曾参与朝政大事。
“只是这一回,新上任的御临帝彷韧刚一开口,当时的族长——舞雩的父亲便将女儿送入了皇宫,在这之前我被族长差遣去了他方,待我回来舞雩早已走了多时,她……已成了御临帝的皇妃。”
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样的结局,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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