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初学武功(第1/2 页)

8、

再回木屋已是早晨四五点。屋内没有响动，推开门，屋内一切垃渣已经清理干净了，被褥晒在外面，屋未关，江月未去他的地铺休息，披着棉被伏在桌上打盹，桌下盆火已熄灭桌上还剩有凉透的饭菜。

红念心生暖意：这人居然还会等自己回家。

她故意把东西轻轻往桌上一放，尽量不吵醒他，他还是醒了——江月猛地爬起来，把桌上的碗菜递给红念：“师父快吃饭……”继而才发现粥早已凉了。

红念早有自己的打算：“五天后，你去联系线人。”红念见江月睡脸朦胧的样子，就这他手里那碗冷粥就喝下去。江月条件反应般叫：“师父！”彻底清醒了。

红念没有给江月思考和惊讶的时间，从包裹里掏出一件从江老爷私宅里扒出的旧衫让他换上。

江月换上衣服满脸羞愧地走出来，不为别的，只因这衣服过于华丽，紫袍上的鹤腾都是用金丝绣成的，在初春的阳光下显得无比光亮。

“师父，我还没吃饭……”

“这不是饭吗？”红念示意江月吃下冷羹，江月虽有些由于，最终也闭着眼一口吃下了。

“师父，这初春天寒……就穿此练功吗……”江月畏畏缩缩随红念走进院中，将信将疑地盯着自己的衣衫。红念回应：“不要紧，你也穿不了多久。”

红念在地上铺上棉毯，虽这节课要教他以气蕴神，但又怕因他本无太多武功底子而扛不住。江月席地而坐，双手放在膝盖上，红念在她身后将气劲之力转入他体内，又打通他任督二脉：“气者，以气凝神，贯通血脉，从而达到御寒之效。你且好好冥想，感受这气劲之力，早日转为自己所用。”

红念就把他丢在那儿去干自己的事了。

翻阅从江老爷私阁里盗出的文卷，大约是一些近几年来江氏和白师门往来的书信。早就听闻白师门常年喜和商贾合作，不过以前再江湖中打听，最先合作的不姓江，而是……红念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只能头疼地扔掉这些书卷——其实这些消息问徒弟也罢，只是怕这家伙对自己还不信任，不能尽数道出。

见徒弟周身周游有气，红念甚是喜悦，于是去溪水中捕了几条鱼。她取下放在床头的双月刀——这把刀如江月所说，本是两把，一长一短，短剑在自己手中，说是剑，其实更像暗夜里刺客才用的暗器，剑尖处有两处鱼背样的倒刺，倒刺旁边有月亮似的图案。这把剑是祁渊拖人造的，为的就是配饰另一把长剑。

“我去去就回，你好好打坐不得偷懒。”

红念见江月颇有天赋，几个时辰过去，那股传与他的气力竟安稳地游走在他身体附近，虽未进体内，但初学能是它不轻易消逝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回来后就在江月眼前生起了火——要是说江月之前能稳住气力，但在大寒天看到烈焰就在自己眼前燃烧不免心生波澜，气力在他周身开始不稳，最后在鱼汤香下破了功。

“师父，对不起。”江月略生惭愧。

“不要紧，你去把剩的鱼杀了。”

江月见状麻利地把鱼的肝脏内府掏了干净，若是说两日前徒弟杀野獾只是拿命在搏斗，那这次杀鱼可以看出他没有畏惧杀生的事。红念觉得自己又多虑了许多，徒弟毕竟是男儿身，不比自己当年那般娇弱。

鱼下锅，那锅的鱼汤就味道就更浓烈，江月此前吃了冷羹本就艰涩难嚼，看了这火美味心思就更难以定下来。

江月虽有学习内劲的天赋，但太容易被其他实物夺去了目光……

“你过来。”她让江月远离那锅，去了离它更远的院边儿。又从火堆挑了两根烧得旺的柴火，扔给江月一只，自己拿一只：“青月，它是剑，我是敌人。”

语音刚落，红念闪了过去，江月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见师父的“剑”就要烧到自己脸上来，又一个侧身翻滚才避开。红念迅速闪到他衣服袖口，拔出金丝，在搏斗中顺便一圈一圈把金丝缠绕到手上。

“待会儿结束后看你身上能剩多少金丝，就是你五日后出山的盘缠。”

红念不依不挠，继续向下刺去，江月连续在地上翻滚，衣服上全是泥土，却也爬都爬不起来。

“站起来！”她手上的变化未曾停下，以至江月在地上摸爬滚打了许久才勉强抓住一个空隙站起来的，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还手的机会，一是“武器”要在跌倒时就失了手，二是红念的招数来得密，身体要不停配合它“剑”下的穿插，才能勉强避免自己被木棍上的火光被烧到。整个过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