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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犯人一样,把蒋擎团团围住。
蒋擎冷着脸,双手横胸,半句话不说。
要怪他?随便,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我知道你冷酷,对人不讲情面,但我一直以为你是面冷心热的家伙,多少还有点同情心,看到路边野狗,就算不去喂它两口面包,也不会没事跑过去踢它两脚,但是你对小今……我该不该对你重新评估?”
蒋烲也学他,两手在胸前交叉,口气非常差。
他需要蒋烲来评估?省省吧,他从来不想和他们那群人有交集。有共同的爸爸又怎样?同姓蒋又如何?他不把他们看在眼底。
“阿擎,姐知道你心底很矛盾,我绝对相信你也觉得对不起小今和巧眉姐,即便是为了维护我……”
她哽咽,交握的两手不知摆在哪里才适切。阿擎真的做坏了,他让她觉得自己是始作俑者。
蒋擎还是不语。
错误,他乐意一肩担,就算要他离开公司也没关系,他只坚持自己坚持的——一个家,绝不能有两个女主人。
蒋烲环住蒋欣的肩膀,轻言安慰,接着又转头对蒋擎说:“我也维护姐姐啊,不过我维护的方式,是不让姐姐变成罪人,不让她带着罪恶感过日子,我要她理直气壮面对小今,无愧于人。”
蒋擎瞪了他一眼。
谁是他的姐姐?谁跟他有关系?他的热脸未免贴得太紧。
“听说你住在小今家两个月,受人恩惠应该铭记在心,怎么可以恩将仇报?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在小今失去亲人之后还落井下石。”掀掀眉毛,蒋擎是他见过心肠最硬的人。
失去亲人?失去什么亲人?是外公还是外婆发生意外吗?脸色陡变,蒋擎箭步一跨,大步跨到蒋烲眼前,冷酷的眼神看得他猛打寒颤。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小今失去亲人?”
小今竟然没对他提及那场地震?那么他们出去三个钟头,究竟在谈什么?
“说话,小今失去什么亲人?”蒋擎失去耐心,沉稳退去,一把揪住异母弟弟的前襟怒问。
“你不知道她的外公外婆和母亲都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不到一个月之前他们还好好的!
他离开那天,外公还送他到门口,外婆直挥手,一直邀他有空再来……怎么会死了?!
“怎么发生的?”他冷声问。
“你真的不知道?见鬼,就算小今没告诉你,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对啦,也许这个新闻不够大,毕竟是老远的小岛国发生地震,美国的新闻跑个一两回就没了。
“你一定要说废话才可以吗?我再问一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的手加上力道,扭得他差点窒息。
“地震。我帮姐夫去找小今那天发生的事,当天路断了、房舍倒塌,到处都是哀号求救的声音,我找到小今的时候,她正用双手扒开土石,想要救出家人,两只手都鲜血淋漓的,她却浑然不觉。
“难道你没注意小今的手还裹着纱布?你没注意她的体温高高低低不稳定?从地震发生到现在,她都是用意志力在强撑自己。”蒋烲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一面观察眼前人阴晴不定的脸色。
他还以为小今会对蒋擎大声挞伐,因为他害她父母亲失去团圆的机会,若是情况重来,蒋擎完成姐夫的托付,说不定她的家人就会逃过一劫。
蒋擎忽然笑了,笑得自厌又苦涩。
为什么她绝口不提,为什么她不反驳他的指控?
罪恶感像奔腾狂涛般,几乎将他淹没。
她怎不跟他解释,说天灾夺走她的家人,她已孑然一身,不得不投靠父亲?
她有权指责他自私,有权恨他害她的父母亲阴阳两隔,有权破口大骂,把满肚子积恨对他发作,她不必安静委屈,任他污蔑。
该死!他的确没有人性,他看不见她的伤口,忽略她的疲惫,不在意她的茫然与恍惚,甚至说服自己,她的剧烈咳嗽只是想要博取同情。
他拧眉怒目、青筋暴涨,恨透自己。
姐夫是她唯一可以投靠的人,他居然赶她走?
他逼她放手、不准她搞破坏、什么都不知道就指控她有意图……天,她唯一的意图是找片安全的屋顶,支持她岌岌可危的心灵啊!
他的脸色铁青,于是蒋烲明白,事情绝对不是小今说的那样简单,难怪她急着撇清姐姐和姐夫的罪恶感,急着表明自己回台湾的决心。
“我知道你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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