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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琪想普天之下似乎是再没有人如楚云般如此洒脱了。
任天琪放茶杯于地上,伸颈瞧塌上棋局。楚云执白已控制了几乎大半局面,那年轻人执黑偏守一隅,苦苦支架着,已是山穷水尽,无反手之力。
那男子又沉思良久,终投子认输,才见塌前又多了位年轻,神采飞扬的少年,所不同的是来人身上衣衫锦绣,腰束玉带,头上束发的竟是少见的白玉扣,胸口袖口皆有蟒蛇盘旋之图,竟是位少年得志,身居高位之人,不觉一怔,抬头瞧了一眼楚云。
楚云起身为二人引见,一指任天琪,笑道:“在下的一位故交,任家堡二少寨主,名天琪,任二爷。”一指那人,笑道:“今rì方见识的朋友,苏州人,复姓东方,单字一个秀,秀爷。”
任天琪忙躬身施一礼,笑道:“在下任天琪,有幸见过东方兄。幸会幸会。”
东方秀淡淡一笑,草草回了一礼,转对楚云,笑道:“馆主好棋艺,在下佩服。”
任天琪见得东方秀冷淡,一怔,随即又微微一笑,坐下不于理睬。
楚云见了东方秀如此亦是不解,眼神之中一丝疑惑一晃而过,笑道:“秀兄客气。在下瞧得出秀兄平素不曾多用心于此,自有甚多琐事,不似在下整rì里是棋不离手,用心其间,胜负自不足论说的!”
东方秀点点头,笑道:“在下见此处竹青水秀,鸟语花香,心想必有高人在此,果然得以幸见楚兄。楚兄之才方才在下早已领教过,佩服佩服。”
楚云笑道:“人中龙凤,眼前二位均可担当得起。在下说过,在下不过是个落意落魄之人,谈不上高人。”
任天琪与东方秀各称客气。
东方秀自是不瞧任天琪一眼。任天琪心头纳闷,心道我与你往rì无仇,近rì无怨,何处得罪了你,瞧你如此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哼。倒是此人叫东方秀,苏州人,咋听来多少有点耳熟。
任天琪笑道:“多rì不曾前来,多少有点冷淡楚云兄了,今rì特过来坐坐。”
楚云笑道:“任兄客气。谁不晓得任兄近来不曾得闲,在下未曾给任兄前去道贺,那才是失得礼数。只是在下已决意了却红尘万事,只在乎存在于这山水竹林之间了。”
任天琪笑笑,道:“楚兄何必如此客气。在下一浊人,怎敢污了楚兄一片清静之心。”
东方秀冷笑一声,道:“清人自清,浊人自浊,清浊分明,相距十万八千里。”
楚云与任天琪二人会意一笑,并不去理会。
楚云笑道:“任兄,瞧你眉宇间一股淡淡忧愁,本应大喜之rì,高兴才对,怎又有啥事伤神,令人如此憔悴?说来听听。”
任天琪抬头瞧了一眼东方秀。
东方秀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之最为得意之时,却无人识得得意之时需用心,功成之时需身退。怎奈有人yù壑难填,贪心不知足啊!”
任天琪抬头瞧了一眼楚云,没出声。
楚云亦是瞧了一眼东方秀,笑道:“难得今rì二位齐聚小馆,在下除了茶水再无物可招待,待在下抚琴一曲。”
任天琪心头一股疑惑正想招人一吐,见东方秀在场不便,yù说又开不了口,伸手yù拉楚云,又觉失礼。伸出的手又硬硬收了回来。
楚云起身飘然而去。
任天琪拱手对东方秀道:“兄台不识在下,先前亦没见过在下吧?”
东方秀嘴一撇,道:“在下没你这号朋友。最好是没有!”
任天琪笑笑,道:“既没见过在下,就是说在下与兄台无怨无仇的了。在下不明兄台为何对在下如此仇视?”
东方秀道:“大人心里清楚!”
任天琪一愣,道:“在下清楚?在下不明白!”
东方秀唰的一下,双目一道寒光直逼任天琪,恨恨道:“东方白,家妹的大名你总没忘记吧?”
任天琪哦了一声,一拍脑袋,笑道:“兄台原来是故人之兄,难怪在下见兄台总有面熟之念,罪过罪过!”
东方秀哼了一声,面露杀气,伸手就去抓那腿边包裹。包裹里自是一把长剑。
任天琪一见一怔,一愣。
就见一道银光,几根银针已是钉在了东方秀伸出的手头。
楚云已是怀抱七线筝立房门前,笑道:“在下茶馆乃清闲清高雅兴之所,二位均为当世高人,何故如此意气用事!”
东方秀笑道:“馆主误会了,在下只是不屑与此得志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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