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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世安仰天一阵狂笑,一手持琴,一手抚弦。
任天琪与小三听不见空中是如何的惊心动魄,但眼前的情景让人毛骨悚然。
青衣汉们一个个扭动着痛苦的身躯,七窍流血,冰面上映红一片;锦衣汉们掉头狂奔,狼狈至极;更可怕的是任天琪发现河床上的冰块已经开裂了……
华世安师兄弟俩执意要走,任天琪没办法只好一路相送。小三远远地跟着。
一路之上双方均不言语。
华世安笑道:“贤弟回吧,老爷子还在前面等侯的。”
任天琪苦笑道:“华先生执意要走吗?天下之大,不知何rì才得以再相聚的?”
华世安笑道:“我师兄弟俩本就是奉师命来中原寻觅天下高手的,不期高手就在眼前,一年来竟未能察觉,惭愧惭愧。贤弟身手之高已经是天下少有,他rì必成武林至尊,届时你我自有相见之时的,只是希望你我兄弟届时不要为了虚名而刀锋相对的了。”
瞎子笑道:“师兄,我瞎子数rì前未过淮河时便知晓了少寨主的身手了,自叹莫如啊!”
华世安笑道:“师弟说的是,我不是出声为你俩解围的吗?嗷,对了,贤弟,你可知晓那一路暗助我们的黑衣老者是何人?”
任天琪摇摇头。
华世安笑道:“他可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为兄虽说并不知晓他的真实大名,却断得出其与老王妃与木木大师均有着深厚的来往,或许,老王爷也与其有不薄的情义。为兄曾六次与其交手,六次打平。此人身手不凡,又jīng妙手之术,恐非偷圣刁萍不可比啊!”
任天琪挠挠头笑道:“华先生言重了,天琪的身手与你二人差距甚远,岂敢妄想的。”
瞎子摇摇手道:“少寨主才多大的年纪,不似我俩已经勤练了四十年了;少主他rì贵不可言啊!”
任天琪笑道:“先生二位yù何往?”
华世安笑道:“闻听武林盟主的龙虬庄就在扬州,咱师兄弟既然来了总会要前去一探的;还有那姑苏慕容家也是要去的。总之,我师兄弟是师命难违是要寻觅天下的高手的,哎,天生苦命的差事!”
任天琪喃喃道:“名誉就真的如此重要吗?”
华世安哈哈一笑,转身道:“贤弟,请回吧!送君千里总有一别。为兄师弟俩就于此与贤弟一别了。至于昔rì的掩瞒还请贤弟多多包涵!”
任天琪急道:“先生此去空空行囊怎可,还是待我去取些盘缠的好?”
华世安笑道:“英雄岂能为了那区区之物而束缚了手脚,贤弟,走了!”
华世安一拍瞎子的肩头,二人纵身飞起。
任天琪立在当地,喃喃道:“真相方明。还没能说上几句话就要各奔东西!哎,问世间为何而活,真叫人思破肚量啊!”任天琪的傻劲又犯了,小三赶上前来,笑道:“爷,华先生说些啥的了?”
任天琪目光呆滞道:“华先生说啥子的了,小三?”
小三一吐舌头,心道坏了,爷犯傻了。小三拖着主子扭头就走。
第一章第一节邂逅黑松林(上)047
第二卷:风雨江南
第一章:旧知识江南东去流水新
第一节:邂逅黑松林
点绛唇
(山间避雨)
雨帘翩翩,苍穹无隙yù起涟。
异乡萧索,独自徘还。
哀声惊耳,一鸟落林间。
何其晚?
同病相连,今夕为何年!
雪后初晴,朔风习习,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路上行人并不见多,多脚行少坐脚力。
此地叫作黑松林,満眼光秃秃的白果树林子,一眼不着边际,果真是仰首不见天rì,头顶就巴掌大小的一块天可见得。一条乡间小路甚是宽畅平整,曲折穿行其间,转过一干枯得所剩无几,却又盛满薄冰的小池塘。小池塘再不远处一小土坡,坡下有两流草木搭建的房子,各有七八间。房子门口高立一杆,杆头斜挑一灰布旗子,上书忒大一“酒”字,原是一乡下酒店。店门前又几根石桩于风中塑立,桩上正拴有几头马匹,一头健驴。酒肆中酒香四溢,热气腾腾。
满眼刺眼生疼的一片白sè之中,可就此几匹畜牲尚显得一丝生机,陡然增添了几份冬rì里的灿烂sè彩,惹得生活才不至于那么的单调与朴素。
前面路上蹒跚走来一人,正手中牵拉着一匹黑马。
来人三十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