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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明白这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条路,这一条通向死亡的路,不禁万念俱焚。皇上神情黯然地问裴虔通:“虞世基在哪?”裴虔通还未回答,旁边的另一个叛将马文举回答道:“那个南人,已经砍了脑袋。”皇上不再说话了。皇上所不知道的是,政变以后,虞世基第一个被杀,裴蕴也难以幸免,临死前裴蕴叹息道:“想和播郎(虞世基)商量,想不到竟误了大事!”
皇上被带回了寝殿,只有袁宝儿、朱贵儿等几个侍寝的宫婢在那里,还有一直被他带着身边最宠爱的幼子、十二岁的赵王杨杲站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见他来了像看到救星一样,喊了一声:“父皇!救我!”就想朝这边走来。司马德戡“咣”拔出了剑逼在赵王项上,赵王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不敢动了。皇上走上去,赵王扑到皇上回来大哭,裴虔通等人均拔出刀剑看着他们父子二人。皇上长叹一声,说:“我有什么罪,至于你们这样对我?!”
司马德戡等人说不出来,马文举说:“陛下违弃宗庙,巡游无度,对外连年征讨,于内又极度奢淫,使青壮死于战争、女弱亡于沟壑,天下的百姓都流离失所,无以为业、盗贼蜂起;并且专宠佞臣,文过饰非,拒绝劝谏,还说没罪?!”
皇上苦笑着说:“我的确是辜负了百姓,可是对于你们,可谓是荣华富贵到了头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今日之事,谁是主谋?”
马文举还没说话,司马德戡说:“普天同怨,何止是一个人的主意?”
话声未落音,朱贵儿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司马德戡骂道:“大胆狂徒,简直是胡说!陛下是天子至尊,就算是有什么过失,你们身为臣下,只应劝谏,怎能这般无礼?”朱贵儿怒骂叛党,皇上怕他激怒这些人要向她下手,连忙拦她。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外望,皇上心里又泛起一点希望。内史舍人封德彝进来,展开写好的檄文开始历数杨广的种种罪状。皇上大失所望,伤心地说:“武夫不知礼节,欺君罔上还稍可原谅。卿是士人,读书明理,为什么也参与谋反?往日我并没有亏待你,你帮着逆贼欺君,实在是不应该。”封德彝无言以对,惭愧而退。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四十三节 弑君
司马德戡举刀走到皇上面前说:“臣等今日的作为,也知是对不起陛下,但今天下大乱,东都被李密围困,长安又被李渊占领,我们的亲人却还在那里,以陛下的性情,说不定哪天就以连诛之罪取了我等性命,臣等已经无路可走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想做个忠臣根本不可能。今只有借陛下首级,以谢天下。”
朱贵儿挡在皇上前面怒骂道:“陛下前几天还怕到了秋天将士们冷下令让所有宫人连夜赶制絮袍,分赐给你们。陛下一直体恤你们,待你们从来不薄,你们这些人不思图报,反而负恩,威胁君上!你们简直是畜生不如!”
司马德戡恼羞成怒,把刀指着贵儿道:“贱婢无耻,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天天跟着他淫逸作乐,不顾天下苍生,还在这里撒泼诬赖人,你是想死了吧!”
皇上拉着朱贵儿,不想让她再说了,可朱贵儿仍骂不绝口:“死有什么可怕?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将来才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要遗臭万年!”说着挣脱了皇上,一头撞到司马德戡身上,司马德戡大怒,一刀劈了下去,朱贵儿登时气绝。皇上大惊,还没缓过神来,旁边一个砚台飞了过来,直砸在司马德戡的头上,血“汩汩”的冒了出来。众人一看,是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袁宝儿。袁宝儿知道这回躲不过这一劫了,对皇上说:“宝儿此生无以报答圣上的恩德,今日一死,以报君恩,宝儿先去了!”皇上还没来得及说话,袁宝儿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也随朱贵儿去了。
一系列的激变,使得赵王杨杲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哭泣又控制不住,嚎啕大哭。皇上看着赵王的样子,凄然对司马德戡说道:“我愿作个平民百姓,从此不再过问世事,苟延岁月。”
司马德戡说:“臣本不愿受弑君恶名,只是事到如今,已没法子,陛下不死,释不了众怨。”
赵王哭着对司马德戡说道:“公怎能威逼父皇,不知臣下的礼节?”裴虔通看司马德戡老下不了手,本来就等的不耐烦了,看赵王来插嘴举起刀朝他砍了下去,鲜血四溅,飚的皇上满身都是。这三个人的死连在一起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皇上反应过来,登时情绪失控,抱着赵王的尸体大哭起来。裴虔通一看,此时再不下手,更待何时?再次举刀正欲下手,皇上似乎突然想通了平静下来,放下赵王的尸体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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