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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一脚蹬起在岩壁上,飞身而出。凌空之间,一个绝对超越了人体极限的扭腰,季华鸢从晏阿九紧逼过来的匕首下擦着鼻尖逃脱,他右腿一扫,仗着自己的猝然反击咣地一声踢在晏阿九的头上!
这一脚季华鸢用了全身的力气!他知道,他要除掉晏阿九,至少,暂时除掉!当他面对的只有晏存继的时候,他才能更游刃有余!
雨岚山的山风很冷,打在季华鸢微微有些发烫的面上,包裹住他凌空的身体,带走通体的汗。上身剧烈交杂着沉闷的痛让他更加清醒,季华鸢在空中闭起眼,他回想当年坐在飞瀑下的一块石头上,听着后面轰隆咆哮的水声,像是要被自然吞没。稍有恐惧,师傅的石子就飞射而来打在他的脸上,像一个火辣辣的耳光。
那是他人生的蛰伏,他最痛苦最相思的一段时光。但是现在,他早已,浴火重生。
战胜恐惧,是他重生的第一课。
季华鸢的心里很静,他骤然开眼,在空中又一个翻转,双脚同时蹬在晏存继的两肩上。季华鸢清啸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翻绞,将晏存继狠狠压在身下!
胸口又一次撞在地上,季华鸢疼得眼前阵阵发黑,但是他意识清醒,立刻抬脚压死了晏存继,他挥起一拳,对准了那张令人恨之入骨的脸,狠狠地揍下去!
我的妈呀……朱雀尚在发愣,翟墨已经大喊一声“守着王爷!”,而后飞身而去,在晏阿九刚刚起身回击的一瞬间又一脚飞踢过去,死死地将晏阿九压在地上。
这一次,是两大顶级杀器的最后对决!翟墨再没一点犹豫。他从腰间摸出匕首,唰地一声划破了晏阿九的双目。剧痛的嘶吼声戛然而止,翟墨回刀,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插进了晏阿九的颈侧!
鲜血喷溅,场上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都停了。
包括季华鸢的拳头。
北堂朝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平淡如初:“季华鸢,是我的人。晏存继,你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并没有说,那个箭刺穿了。
季华鸢,只是被箭带了出去,打在墙上,狠了点,但没有什么穿透性的伤,大家表担心。
☆、黑夜已逝
晏存继没有回答,他几乎是有些呆愣地看着阿九的尸首。
所有人都以为阿九相当于北堂朝身边的翟墨。但其实,不是的。晏存继平心自论,他对每一个下属都没有太多情分,他不像北堂朝,心那么软,像个女人。阿九能留在他身边,也无非是办事得力,身手好,不爱说话,他用着很顺手,便放在了身边。
这一放,就是十几年。
备用的属下,他多的是。但是他没有想到,看着阿九咽气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也会狠狠地抽一下。
晏存继抬起头看翟墨,那个冰冷的杀器身上溅满了鲜血。翟墨平静地回望他,一言不发。那双眼睛里,是那样的沉寂,和,理所应当。
是啊,这是两大杀器的对决,败者亡,他杀了他,多么理所应当。
但是……
晏存继终于说话了,他将季华鸢从自己身上推下去,缓缓坐直身子,对北堂朝道:“我没有败。你要放我走,并且,我要你手下翟墨的命。”
北堂朝冷笑一声:“晏存继,你太自大了。事到如今,晏阿九已死,你残存的那几十只狼崽子还能救得了你吗?”
晏存继缓缓站起来:“晏存继只会自救,向来不求他人。”他说着,目光缓缓转向季华鸢,那双鹰眸里第一次对着季华鸢透出寒冷的杀意,晏存继终于启口:“季华鸢,处处反戈,你真的,像极了你娘。”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季华鸢的呼吸一点一点变得粗重,他上前一把按住晏存继的肩,声音都在抖;“你说……什么?”
晏存继轻笑一声,拨开他的手:“你和你爹倒是不很像。从长相到脾气,都简直是和你娘一个模子里捏出来的!”
北堂朝终于开口:“晏存继,你别妖言惑众!季华鸢是一个弃婴,哪里来的爹娘!”
晏存继呵呵地笑,盯着季华鸢失神的眼睛:“是啊,你是一个弃婴,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爹娘吗?”
“晏存继!你……”
“北堂朝。”季华鸢突然出声打断,他回头对北堂朝匆匆一笑:“让他说,我想听他说。”
“是啊,他想听我说,你为什么不肯让我说完。”晏存继的声音里又拖出往日那个懒洋洋的尾音来,“北堂王,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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