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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没什么意思。他从怀中摸出一瓶药来,皱着眉:“过来过来。”
“又干什么!”
“给你上药!”
“上你大爷的药,我没受伤。”季华鸢的脏话说得越来越顺嘴了。
晏存继冷哼了一声,“你自己感觉一下,你的脚不疼?”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有一些疼。季华鸢顺着他的视线皱着眉向自己脚下看去,原来自己的鞋跟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磨破了,脚跟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磨起了一层血皮。
这伤啊,你要是不知道自己伤了,就不觉得有多疼,翻山越岭还是能走。你一旦看见那个伤口摆在那里,渗着血,沾着土,那可真是立刻就疼得一步都走不动了。
晏存继眼睛一打就知道季华鸢娇贵病又犯了,嘀咕了一句:“娘们。”,说着一把拉起季华鸢的脚:“别动!”
季华鸢皱着眉,平平摊出手:“把药给我,我自己上。”
晏存继就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的,一只铁掌握死了季华鸢的脚,无论他怎么挣扎,那只脚都在他的掌心中一动不能动。晏存继用牙扯开瓶塞子,将药粉哗哗哗地倒在季华鸢的脚上。
季华鸢忍着刺痛,皱眉:“这什么药,怎么是黄色的。”
晏存继面无表情:“我们西亭的金创,就长这样。”
季华鸢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活动了一下脚,好像真的有一些缓解。
晏阿九坐在一边看着晏存继给季华鸢上药,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杀军的头,面色平静,沉默不语。
“晏存继。”季华鸢晾着自己的脚,低声问道:“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等天亮。天亮了,我们就赢了。”
季华鸢皱着眉:“我不想等。天亮之后你可以大摇大摆地下山,我呢。”
晏存继懒洋洋地靠在山洞边上,就像是有了狼崽子撑腰之后便天下太平有恃无恐一样:“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季华鸢低着头不再说话,他低头划拉着地上的碎石,晏存继一点都不为他着想,这又怎么了,人家凭什么为你想,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北堂朝,任你搓扁揉圆还是笑眯眯的。季华鸢一想到回去之后还要给北堂朝交代,交代不好,连北堂朝都不会再那么温柔,一时间便连憋闷都没有,只剩下一脸的隐忍。
晏存继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的面色由愤怒到冷漠再到苦涩转了个圈,终于忍无可忍地叹一口气,一个挺身翻坐起来,怒道:“你跟我说话一直不都是这个口气,我就学了你一句,你就一副受气样子,还有没有一点气量!”
季华鸢吓了一跳,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晏存继:“可是……可是……我有没有生气,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晏存继被问住了,他一个表情僵在那里,然后慢慢地收回去,慢慢地仰回原处,用脚尖狠狠地碾了几下土,不再说话。
是啊,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对季华鸢不应该这样,开始的时候他信心满满觉得对这只小鹰崽子自己是可以掌握好分寸的,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好像越来越收不住了。
晏存继最见不得,季华鸢为了北堂朝和谢司浥在那里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像当年的她,提起季楚峰,嘴角永远是那样一抹带着温柔和苍凉的苦笑。
那是晏存继前半生唯一一个爱过的女人。但是她,即使真的将自己心中不可触及的男人放下,也不会对他起一点越格的念头。
晏存继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北堂朝,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在那人的心里是第一位,却总是不肯相信。但你即便真的要为了谢司浥那么一瓣臭蒜退居第二,你也是第二。而我,我的爱,从来没有被她放到心上过。她若是有十个备选,我连十一都算不上。
命运真他妈的不公平。
昏暗的山洞,火折子里的火苗一抻一跳的,将他和季华鸢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错着投在山洞的顶壁上。季华鸢的手搭着脚,影子拉长了看,那只脚像当年那串垂下的白珊瑚手钏。晏存继闭上眼,看见那只苍白纤细的手终于变得枯槁,终于垂下,带着白珊瑚手钏,砸在地上,啪地一声,像是砸碎了他的每一块骨头,砸碎了他少年时的每一声欢笑。
晏存继腾地一下又坐起来,破口骂道:“季华鸢!你能不能别这么贱!”
季华鸢瞪大了眼睛,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晏存继咬着牙指着他的鼻子骂:“我这辈子最烦别人磨磨唧唧,你要是喜欢北堂朝就好好在他身边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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