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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人的所有可怜,都逃不过四个字:身不由己。他的所有身不由己,也都逃不过另外四个字:无能为力。
但是天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点,谁都无法逃脱。
季小受和晏小贱这一次又要闹出好大阵仗来,我争取五一前能把这部分写完,但也只能说尽力。被自己的龟速深深折服了。再次感谢大家,能忍受这么慢热的文,这么墨迹的作者。
☆、自此长别(二)
季华鸢从马车里出来,晏存继依然挂着那副让人无论什么时候瞧见都不会觉得舒服的笑意,看着他:“看见活人了,放心了?我的簪子呢?”
季华鸢点点头,从怀中掏出白珊瑚簪子,递给晏存继,道:“我要陪送到雨岚山关,你检查一下,若是没有不妥,就先走吧。”
晏存继接过簪子,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好像真的松下一口气似的将簪子收好,抬起头打趣道:“几句话的工夫,你就改了主意。你若是送到雨岚山,按照我们最快的脚程,也要明日清晨才能回帝都了。你想瞒过北堂朝,风险可就大了。”
“这是我的事,你不必操心。”
“真是好弟弟,连我都给感动了。”晏存继回头对阿九笑道:“也好,也省着我这一路无趣,能和美人骈马并行,深夜出游,也是幸事。
季华鸢闻言皱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跟着我。
晏存继吊儿郎当地笑着:“我本来就要去雨岚山,谁跟着你了。”他说着,瞟了一眼马车,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个窝囊废,叫他去杀个许平江,行刺不成自己还受伤。此行本就危险,还要把他装在马车里招摇。”
季华鸢冷哼一声:“你连北堂王府里都能安插自己人,刀口舔血的日子过惯了,还在乎这点小危险吗?”
晏存继夸张的哎呦喂了一声,道:“华鸢大公子,刀口舔血的是我手下人,又不是我,他们若是一个不留神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可这一次,我答应你的是将谢司浥平平安安地送回西亭,这风险,可是我用自己的好名声在担。”
季华鸢回头看了一眼晏存继带来的手下。那四个人亲耳听见晏存继将他们的命当做儿戏,面上却依旧只有恭顺。季华鸢心中叹道:这些人真是无可救药了。他回头瞪了晏存继一眼:“别废话了,要动身就快,我还赶着回王府。”
晏存继嘻嘻笑着,“好啊,给你两个选择,上马车,或者与我共乘一马——当然了,我个人非常倾向后者,但还是尊重你的选择。”
季华鸢二话没说,扭头便上了马车。晏存继在他背后嚣张地大笑了两声,提声道:“走!”
一行六人终于上了路,季华鸢撩开车窗向外看了一眼,晏存继果然如他所料般带大家走林路,季华鸢放下心,回头问谢司浥道:“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没伤到要害,不碍事。”
季华鸢随意地点了点头:“还是小心些。路上的时候,别让伤口碰到不干净的东西。”
“放心吧。”
季华鸢嗯了一声,他方才是有些失态了,在来之前,他是想着看谢司浥一眼就走人的。如今既然答应了要送他去雨岚山,虽没什么可反悔的,但季华鸢也不打算再陪谢司浥煽情下去。季华鸢检查了一下自己带的武器,对谢司浥道:“至少还要一个半时辰,睡一会吧。”
谢司浥看着他:“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季华鸢没有再勉强,伸了伸腿,便当真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这几日,白天陪晏存继消磨精力,夜里还要和北堂朝一起为云寄谋划,再加上心里始终装着要为谢司浥送行这件事,他是真的很累了。季华鸢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和眼眶下淡淡的乌青融在一起;在昏暗的车厢里,却别有一番味道。
谢司浥看着季华鸢,心下叹道,日渐憔悴的,又何止是自己。只是季华鸢的憔悴,是因为他在为太多人而奔波。上天对他确实有些残忍,竟将他看重的人一个又一个摆在了对立的位置上。季华鸢有着那样一颗坚韧又顽强的心,可是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还能像现在这样打不垮吗?
可是谢司浥明白,没有人能阻止真相的到来,他是天上的鹰,他早晚要高飞。
夜晚的山林寂静无人,他们沿着母渡江沿线赶路,这一行确实很顺利。季华鸢说了要睡,竟然当真睡得很熟,睁开眼睛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谢司浥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长衫,季华鸢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盖着他的外袍。
天色已经不似之前那样漆黑了,谢司浥温温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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