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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又道:“疼得厉害就出声,别撑着。”
“好。”
分隔两年,季华鸢终是如愿,又一次趴上了北堂朝的背。
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来了,林中有些热。翟墨远远的跟在北堂朝的背后,见北堂朝背着季华鸢,一步一步坚定的走着。心下有些怅惘,却也有些落了地的踏实。
翟墨在身后摇头叹息,心道,这一上,估计就下不来了的。暗影云天的选拔才开展不到三成,这胜出者,已是见了分晓。翟墨想到这,不免又是长叹道:这才几日,王爷两年撑起来的架子又消失不见了,早年就是这样任情任性,要那些当真吃足了苦头爬上来的影卫们,可怎么活呀。
作者有话要说:
☆、归府
“公子,王爷提前回来了。”
云寄手底下写着字,信口问道:“王爷可无恙?”
“无恙,只是……”
“只是什么?”云寄抬眼,沉寂的目光扫过云七犹豫的神色,吐出一个字:“说。”
“王爷是和季华鸢一并回来的,”云七说着,在垂下的袖子里捏了捏拳,终于道:“王爷在京郊遇刺,季华鸢护驾重伤。马车停在王府门口,王爷是一路将季华鸢背进自己院子里去的。”
云寄笔下一顿,一颗浓黑的墨滴顷刻间在纸上渲染开,无故毁了一幅好字。
“公子,季华鸢确实重伤,难以行动……”
云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重新铺开一张纸,低声道:“王爷背他不是因为他受了重伤,而是因为,王爷肯背他。我素来知道北堂朝心爱季华鸢也非一天两天了,你又何故出言宽慰。”
云七闻言道:“是,奴才知公子一心为殿下大计,与北堂朝本就逢场作戏。只是公子在府里久了,又是长宠不衰,此番情景,总是会心生孤凉的。”
云寄不再说话,笔尖停在纸面上方,却迟迟不落。
“公子,我们要不要有所行动?”云七又问。
云寄思忖半天,终于落笔写下一个“按”字,轻声道:“着什么急,我们现在是王府里的失意人。季华鸢回府,自有得意人去缠他,与我们何干。”
“公子就什么都不做吗?”
云寄摇摇头,淡淡道:“我本就答应了殿下不去招惹季华鸢,你去看看我们还有几支好参,都送去给王爷。就说……就说,云寄为他压惊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云七垂头应了,倒着退出房间。
近郊遇刺一事,北堂朝不好声张,心里想着太医也不见得稳妥,便一平安回了王府就差翟墨回东门传饮笙过来,自己背着季华鸢直接回到自己的卧房。
“北堂朝,你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背我进来,也不怕别人笑话。”季华鸢失血失的脸色苍白,精神头却很好,在北堂朝背上一边戳着他的肩胛一边道。
北堂朝在床边站定,只说:“这是我的王府,有谁敢笑话我。”嘴上虽凶,动作却很温柔,轻轻地在床边蹲下身子,让季华鸢坐到床上去。
“你发现没有,”季华鸢笑得眼睛亮晶晶的:“你从遇刺时起,就已经不说本王了。”
北堂朝闻言一愣,不知道该回什么,只好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季华鸢。季华鸢接过水杯,笑得弯起眼睛:“而且还会给我倒水喝。”
北堂朝有些吃不消他打趣,瞪他一眼,道:“受了伤还不老老实实地待着!”
季华鸢笑着不答,低头吸溜溜地喝着有些烫口的茶。北堂朝起初站在边上板着脸,看着看着却发现再这样端着也没什么意思,便缓缓坐到季华鸢身边,轻声说:“你转过去,让我看看伤。”
“你别这么关心我,我受不了。”季华鸢笑着揶揄,人却乖乖地扭过身子,将背上的伤大大方方地露给北堂朝看,背对着北堂朝,又道:“应该已经不流血了。”
鲜血早已染透了衣衫,细看之下,翻卷开的皮肉还是在慢慢渗着血。北堂朝眼看着那些细密的小血珠从季华鸢毛孔里一点一点渗出来,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牙签一点一点挑开一块肉来,疼得他心都揪到一起。
季华鸢等了半天,身后一点动静没有,心下奇怪,叫道:“北堂朝?你睡着啦!”说着便欲回头看那人在干什么,却是刚一动弹就被一只大手按在了肩头。北堂朝的声音低沉沉的:“别乱动。”
“该不会还在出血吧?”季华鸢奇道:“我这身上一共才多少血啊,总不会要活活流死了吧!”
“别瞎说!”北堂朝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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