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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有眼,有脑,有心,自然知道王爷不欲云儿知道的事。”
北堂朝面上已是严峻起来,他沉声道:“你既知本王不欲你知道,你却私下揣度,已是大错。又何必说出来,存心惹本王恼你吗?”
云寄并不害怕,只是回道:“云寄不是存心惹王爷恼,只是,有些事,现在不说,早晚也要面对。还是,早说了好。”
“你不说,也许永远都不必面对。”北堂朝冷道。
云寄摇头,道:“云儿刚才已说了,等,是无用的,云儿不愿做一个借着等待心存侥幸的人。云儿希望活得明白一些,哪怕,这些明白,让人心痛。但是,有时候,云儿又宁愿做一个等待的人,想一直等到一切的尽头去,方才知最后的答案。”
北堂朝不再说话,只是伸手拿过云寄写好的字,冷着脸打了火折,将纸卷一角放到火焰上去,问道:“一切的尽头,是什么?”
云寄只是淡淡地看着火焰舔出的黑印一点点在纸上扩散,不一会就烧成了灰烬,道:“可能是生,也可能是死。只是,死比生容易些罢了。”
北堂朝第一次对云寄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他一把扭过云寄的脸,道:“你今日话里有话,存心讨本王不痛快是不是!”
云寄依旧是那份云淡风轻的样子,只道:“王爷的不痛快,哪里是云寄惹来的。云寄只是,没有顺着王爷放纵罢了。”
北堂朝咬着牙,怒道:“本王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才留你在身边。却不知,你也是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恃宠生娇!”
云寄笑了,缓缓对上北堂朝震怒的眼,第一次提起了那个人的名字:“季华鸢任性妄为,那叫天生傲骨。云寄说出了心里话,才叫恃宠生娇。我和他怎能一并论之?不知天高地厚的,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得到王爷宠爱的,从来,也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北堂朝闻言大怒,啪的一巴掌扇过去,打得云寄伏倒在地上。北堂朝的声音冰冷得吓人:“本王念你昔年照料之情,不欲与你计较。这番大逆不道之话,你若再敢说,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说罢便长袖一甩摔门而去。
云寄等他走了,方才缓缓从地上起来,抬手拭去嘴角的一抹血。
“公子。”赶来的云七轻轻叫他,面色似有不忍。
“不碍事。”云寄随意挥了挥手:“你只管叫秋雨来好好养伤,告知他别为我说情连累了自己就好。我在这王府失宠,也该着手去做自己的事了。”
九月将尽,帝都的寒秋,这回,真的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小寄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大家也别觉得北堂朝阴晴不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碰触的一条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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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瑚(一)
季华鸢跟在晏存继的背后,走在人来人往的帝都街市上,心里生着暗气。他死死地瞪着前边的晏存继,恨不能在他后脑上凿个窟窿出来。而晏存继走在前面,心知背后的人在心里早已不知砍死他多少回,也不与季华鸢一般计较,仍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这二人此行出来都是乔装打扮过的,虽然不会轻易被人发现,但在这大街上大摇大摆地晃上一整天,也实在是太招摇了些。
“晏存继,我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季华鸢陪着晏存继从第九家当铺里走出来,见他仍打算前往下一家,终于是恼了。
晏存继手里捏着一沓百辆银票,斜睨他道:“卖东西换票子。”
季华鸢看着他,没说话。
“卖东西、换票子。这六个字是哪个字让你不明白了?”晏存继嬉笑着拍打手里的一沓银票,见季华鸢一头青丝在阳光下像是闪着光一样好看,便情不自禁动手揉了揉,道:“华鸢你乖,等相公我换够了银票给媳妇你买肉吃!”
“你给我去死!”季华鸢一把推开晏存继,转身欲走。晏存继连忙笑着拉住他,无辜地眨眨眼,道:“我密访帝都,哪能带真金白银来?西亭的银票在我亮身份前也是用不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为什么不在沿路换好银票,非得在这帝都换!”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谁都知道南怀帝都人都用悦阳钱庄的银票,这南怀别的小乡小城,到哪里去找悦阳钱庄?”晏存继似早有准备,答得倒是流利。
“那为什么不在一家换,要一家一家地折腾这么久!”季华鸢气鼓鼓地诘问道
“我哪里敢?这些个珠宝首饰,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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