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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屋子可妥当?”
“王爷指什么?”翟墨小心问去。
北堂朝没说话,过了片刻,睁眼瞟他,神色已有少许不快。翟墨慌忙低了头:“属下明知故问了。属下早前也有过疑心,但是这屋里的熏香烛盏,并未查出不妥之处。”
北堂朝闻言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突然抽出身下的玉枕抛给翟墨:“这云家献来的琼扬玉枕,你可查过?”
翟墨恍悟,连忙答道:“属下疏忽,即刻去查。”
“不急,”北堂朝把弄了一下挂在中衣下摆的玉佩,眯起眼睛看窗外,意味深长道:“风铃已在东窗下,看来有心人大有人在。这玉枕,不必查了,且放着吧。”
“王爷……”翟墨看着那洁白的玉枕,面露犹豫之色。
“本王心里有数。”北堂朝说着,翻身站起,转瞬又摆出一张王爷脸:“走,去东门。”
翟墨下意识回一声“二十四影卫正在训练,听说华鸢公子轻功过人”就欲转身跟上,却不料前面的北堂朝突然停步,翟墨躲闪不及,差点撞在北堂朝身上。
“属下该死。”翟墨慌张跪地,心里却暗怪北堂朝行踪不定。
北堂朝斜睨他一眼:“这几年在本王身边待熟了,怕是很久没受过规矩了吧。”
“属下知错,属下逾矩了。”翟墨这才真心怕了,头垂得更低些。
北堂朝不满地冷哼一声:“以后本王没问你的事,再敢多嘴,就自己去经戒房长长记性。别以为本王看不透你那点主意。”
“是,属下知错,谢王爷提点。”翟墨大声回道,这次直等着北堂朝踏出房门后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连额头上都蒙了一层薄汗。
华鸢公子,上一次因为帮你而被王爷发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你走之后,王爷脾气越发大了。
东门有十二道铁门,越往深处便越与北堂王本人联系密切。北堂朝其实素日里也不是很喜欢摆王爷架子,只是,作为东门门主,当他下到东门营地后,便自然而然地板起了身上的每一块肌骨。北堂朝和翟墨脚下很快,径直穿过道道铁门,直达最深处的训练场。
这最深处的门里面,是北堂王训练和选拔影卫专用的营地,名叫“暗影云天”。季华鸢季大才子初来到这里时,还忍不住对这四个字嗤之以鼻,讽道:“北堂朝也就这点文采了。”是以当翟墨跟随北堂朝来到暗影云天的玄铁门前,突然想起这一档子事,额上又是突地一跳。
北堂朝站在暗影云天门外,已经能听见里面人的声音了,说话声最大的是朱雀,可称得上是南怀轻功第一人。五年前,北堂朝在贺兰山林遇刺,身边护卫殆尽,在执剑力战时,一枚淬了毒的钢针向他心口打来,北堂朝心下大骇,以为必死无疑,却忽闻耳边一阵疾风,一道黑影跃出用一颗石子打偏了钢针,那人便正是如今的武师朱雀。那时朱雀还是无名小卒,被安排为北堂朝的暗卫,跟随保护北堂朝,就连北堂朝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身边竟还藏有一人。而后,朱雀使劲浑身本领,带北堂朝硬是从百余杀手的追捕中逃出生天。回到帝都没多久,朱雀就成了东门暗影云天的武师了。
北堂朝暗叹从前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一年弹指一挥间,却怎料这两年如此难熬,每一天每一夜,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抽出了丝,他以为总有好起来的一天,却怎么抽也抽不到尽头。
北堂朝站在门口闭上眼,里面很乱,声音很杂,至少有十个人在同时说话。北堂朝再听,却怎么也听不见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对了,季华鸢骄傲,是绝不屑于在嘈杂之地出一点声的。
北堂朝心中冷哼一声,性格的沉稳也是考核标准之一,那贱人倒是颇有城府。
相隔不过三十丈地,这边季华鸢可不似北堂朝那般有闲情逸致,还在心里和自己较劲。季华鸢看着场上翻腾追逐的九号和二十二号,头脑飞快地转着。季华鸢师从壶心两年,哪里能真成世外高人,他天生薄力,心软,最不适做杀手。什么近身搏斗,什么刀剑刺刃,别说做顶级杀手,壶心说过,季华鸢这一生都不可能迈过东门的及格线。
可是,他还是来了,因为壶心也说过,他骨骼清奇,天资奇高,这腾空的工夫没人能比得上。他记得离开壶心观前,师父说:“北堂朝身边不缺替他杀人的刺客,只少了一个杀敌不成能够带他逃命的人,你去,正合适。”
师父这意思,季华鸢心中也有数,就是让他来给北堂朝当好一匹会飞的马,大难临头前带他腾云驾雾,逃出生天。没想到,兜兜转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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