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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障碍
8月13日,我到看守所,本来是联系王俊的事情。看守所领导不仅热情地支持我的工作,还出乎意料地把负责少年犯心理咨询的孙医生介绍给我。孙医生的介绍,使我沉重的心稍微透了口气。
我对王俊这个孩子很熟悉。我对他进行过性心理测试。我认为他是性心理障碍。我告诉他这是一种病,通过心理疏导和适当的治疗,是会好的。不要说是青春期,就是成年人,也会有人有这种病。有的成年人,在公交车上用阴部贴近女性身体摩擦产生快感。还有的男性甚至是教授级别的人,也有出现类似的犯罪。如果有了这种性冲动,它和打喷嚏一样,自然会出现一些生理上的反应。
由于王俊的性格比较内向,在青春发育期内,对性的问题有一种神秘感,加上没有很好地疏导,从而导致犯罪。刚开始给他做心理疏导时,他还有点不是很主动。第二次给他做心理辅导时,他会主动地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今后该怎么办?”这都是非常好的表现,起码说明这个孩子目前没有出现反社会的人格。
正是因为这样,我对他的心理疏导比预定时间要长。本来是安排好每人半个小时,监房里的在押人员轮流来的,但是不知不觉,和他的谈话就过了100分钟。他也表示出去以后要找心理医生看看。我还告诉他地址,并且承诺王俊出去后找我,我还是会帮助他的。他在法庭上讲,心理医生认为他是性心理障碍,出去以后要看医生。说明他的态度还是很积极的。我在看守所里面做心理咨询不止他一个孩子,一些孩子的表现没有他好。我对他还是满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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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以后,我收到了王俊写自看守所的一份文字材料。这是一篇文通字顺,几乎没有一处病句的文稿。原文如下:
走向深渊的心路历程
我出生在一个工薪家庭中,是家中的独养子。父母对我必然是百般爱护。我是父母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他们希望我能够出人头地,做人上人。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要使我们的家庭走出贫穷,就要靠我一个人。所以在上小学的时候成绩总是好的。我父母也很高兴,在亲朋好友面前也能挺起腰杆。亲朋好友始终在我父母面前夸我是一块读书的料,以后必定能考上大学。父母一听这话笑得合不拢嘴,这样以来他们对儿子的期望就越来越高。
可是令我父母出乎意料的是,自从我上了中学以后,我的成绩就一落千丈,从好生变成了差生,从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变成了调皮捣蛋鬼,就这样混了一年。到了初一后,毕竟自己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对异性始终充满了一种好奇,但是没有人为我解开对异性的好奇,我始终处于一个朦胧状态,始终想问父母关于性方面的知识,但是又害羞害怕不敢问父母。学校这方面也没有给太多的答案,我知道关于性方面的知识唯一的途径只有从同学口中得知。有时候我会主动问同学关于性方面的知识,因为我感到和他们年龄相仿,敢于开口问他们。我觉得我们同龄人之间渴望对性方面知道得多一些,所以我认为跟同学之间谈论性方面问题没有隔阂,而对于父母和老师始终不敢迈出第一步。
好奇一天天地积累堆积成山,使我在无聊的时候就开始幻想性行为。但是没有想到通过正常途径解决。终于在2002年暑假的一天,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第一次感觉到和异性“亲密接触”的感受。因为是第一次,所以非常害怕。但是害怕之余却是舒适,还解决了我许多好奇问题,就这样我有了第二次。第二次我没有任何害怕,胆子也越来越大,很快有了第三次。直到东窗事发那天我才认识到自己问题的严重性。
当事情过一段落之后,我认为我改了。因为我害怕牢狱之灾,也害怕失去自由,所以我常常告诫自己要引以为戒,不要重dao(注:原文蹈字用拼音代替)覆辙。但是事实往往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再一次跌进大墙之内。这一次我不知将要面对多高的刑期。但是政府再一次挽救了我。我只被判了6个月,很快就要刑满释放了。我很高兴,但是高兴之余我非常明白这次是政府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要把握好。我还知道,这次的入狱对父母的打击是多大,我要出去挽救他们这颗破碎的心。妈妈因为我的事病倒了,爸爸老了许多,也瘦了许多,我也就更下定决心要让他们晚年的生活更加幸福。出狱后父母对我更是疼爱有加,让我感受到有这样的父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父母并不是很富裕,但是他们还是从牙缝中挤出钱来为我买了电脑。父母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我能够改掉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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