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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名的诗人,五年后的今天,我成了一个拥有一间房子的剧作家。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上苍故意安排的一次重逢。
当然,你完全可以相信这是一个剧作家信手拈来的一个故事情节。但,这是真的。
我在海滩上又见到了夏冰。
夏冰仍象从前那样有着迷人的笑,可是成熟多了。
我预先设计过的许多情节在这时好象都不太合适。我只不过是和她握了握手,又和她身旁的一个胖子握乐握手。
寒暄之后,我问他们,你们看不看电影?
他们愣了,不知所云。
我想他们要是看电影的话,又刚巧碰到看我所写的电影时,他们就会象其他观众一样感叹、哭泣,为主人公的悲欢离合而悲喜交集。
我想他们以后会看。
在道别之后,他俩的背影越来越小。
我在原地做了做准备活动,然后:助跑、冲刺、飞身、抬脚,一脚把夏冰踢到了海里。
胖子对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得目瞪口呆。
我对他微微一笑,在他又白又暄的脸上拍了两下,轻声地说:她死了。”然后,我踏着细软的沙滩走了。
(三)
今天是我女朋友夏冰离开我的第一百二十六天,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再回来。
在这一百多天里,我丝毫没有改变,有的时候吸烟吸得直咳嗽,有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
我还是不断地写些小诗、短文之类的东西,送给报社,换两个面包吃。
我是一个穷光蛋诗人。
我不知道我女朋友为什么离我而去。
我不知道,她离开我一百多天之后,会不会再回来。
我也不知道,象我这样的穷光蛋会不会有人来喜欢。
日子就象
水一样
缓缓地流着。
(完)
(外一篇)《缘》
(一)
“唉!现在这世道呀~~~~”老王头说。
“一年不如一年喽!”老马太太接着说。
“什么事儿都有,”老刘麻子说,“坑蒙拐骗,越来越邪乎!”
“就说那大头吧!挺好一孩子,就让人这么骗走了。”老马太太说。
“大头那天也怪奇怪的,一大早晨就坐在门口,拿着那块在你那儿买的佛牌,愣头愣脑地发呆。”老王说。
“这也是趁他发呆吧!”老刘麻子说,“这孩子平时挺机灵的。”
“再者说了,”老马太太说,“那老和尚确实挺厉害的,搁谁,谁也架不住呀!”
“不过那老和尚的装扮可不象,你瞅那身衣服,再有,连串念珠都没有。”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先念两句乱七八糟的,再在你头顶上那么一拍,你也受不了呀!”
“主要是这一拍,过去那叫拍花,拍上了乖乖地跟了走,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不知道,后来我喊他佛牌掉了他不是回头看了看吗?!”
“那你后来再喊他,是不是就再没回头,凡事都有个过程。”
“唉!可惜了这孩子!”
“你担心什么你,备不住给卖到香港去吃香的,喝辣的呢!”
“嘁!把你给卖到香港去试试?把你眼睛、肾、心脏全挖出来卖,剩下的没用的包包子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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