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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领取。”路边停着一辆车,看样子像是坏了。
安以若猛地踩了刹车,有点惊魂未定,稳了稳心神,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一通,她问:“张恒是你们队里的人吗?”
电话那端的男人明显怔了怔,蹙着眉沉声说:“是有位叫张恒的警员。怎么了?”
“有就行。”不等他说话,她已挂断了电话,然后留下车钥匙,步行回了家。
目光再次回到那盆铃兰花上,似是听到他在耳边温柔地说“永不分开”安以若紧抿着唇,好半天才喃喃说道:“不用麻烦了,我下班时过去开。”莫名地,她怕见他。
“那也行,到时候直接找大力拿钥匙。”牧岩并不勉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嗯了一声,然后沉默,像是和他再无话可说,而他也默契地没说话。两个人听着电话里对方轻浅的呼吸声,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最近好吗?”就在安以若想要挂断的时候,牧岩终于开口,语气不自觉放柔了几分,然后听见她轻轻地说“挺好的,就是工作有点忙。”
“我知道。”他没头没脑回了一句,似乎意识到不对,又解释说:“听子越说米鱼最近忙着拍宣传照片,你在帮忙。”也不等她回答,他又嘱咐:“注意休息,别太累了。”语落之时,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的盲音。
安以若皱着眉看着手机,嘀咕了一句“这个家伙”,随即微微扬起了唇角。
忙了一整天,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安以若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缉毒大队。到了地方,她站在外面思想斗争了好半天,像是有洪水猛兽等着她一样,始终没有勇气进去,直到猛地想起早上牧岩说过让她直接找大力拿钥匙,而之前大力又亲自打来电话说会等她,这才松了口气。
抬步进了大厅,她问:“请问古队长在吗?”牧岩升为大队长之古励被他推荐为队长,这事她从米鱼嘴里听说过,人前自然要改称呼。
警员抬头打量着她,微笑着说:“是安小姐吗?我们队长刚刚出去,临走前说你应该会来取车。”
她礼貌的笑笑,正打算取出行车证,却听警员说道:“钥匙在我们大队长办公室,他还没走,你直接上去拿吧。他的办公室在三楼。”
煞费苦心
很多时候,爱情是一道伤。伤口深埋在心底,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再流血,碰触到了依然会痛。对于安以若而言,席硕良是那道伤,牧岩又何尝不是。那段凌乱而痛苦的记忆里,两个名字交替出现,一刀一刀凌迟过她的心。
牧岩在她出嫁前夜说:“安以若,你要好好的。”
席硕良在婚礼当天说:“安以若,就到此为止吧。”
此时的他,彼时的他,一前一后松开了手。或许就是从那时起,她的心,飘摇得再也没个落处。
大厅内晕黄的灯照在安以若眼里,令她沉睡的心意忽然复苏,此时才发现:伤痕没能被时间淡去,依旧如故。刻意陈封的心事从踏进这里时已被悄然唤醒,她到底还是欠缺勇气,想到要见他,竟然比偶遇席硕良更让她无措。
警员见安以若怔在那半天没动,以为她不知道牧岩的办公室在哪儿,善解人意地问:“需要我带你上去吗,安小姐?”
她抬头,犹豫了下,说:“能不能麻烦你……”
“你来了。”淳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转身也知道是谁,安以若听见他云淡风轻地说:“怎么下班这么晚,都等你半天了。”坦荡的语气,带着不意觉察的小心。他不想让她紧张,更不想见面时尴尬,惟有故作轻松,仿若是朋友。
“大队长。”警员严肃地与牧岩打招呼,见他点头,又埋头继续摆弄电脑。
“好久不见。”抿了抿唇,安以若转过身微笑,笑容清淡。她以为她将情绪隐藏得很好,实不知这样一句生疏的话语却已泄露了她全部的心思,面对他,她有些紧张,或许,还有些害怕,至于在怕什么,或者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牧岩边将外套穿上,边从楼上快步下来,站定在她在前,偏头揉了揉额角,他说:“是好久没见了。怎么,在减肥?”眼底漫过温柔,灼灼的眸光定格在她脸上。有些心意,似乎没再掩饰的必要,也或许实在太过强烈,根本掩饰不了。
“嗯?”安以若怔忡,见他抿着嘴笑,才明白他是说她瘦了,微低了头,她说:“是啊,减肥成功了。”经历过之前的种种,她是真的回不去了,哪怕牧岩已经很自然,安以若依然觉得有压力,尤其是他注视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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