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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昨天六哥就只让我吃了几口。”
她说着,在被子上蹭了蹭面颊,和床上那只拿爪子搓着脸的猫分外相似,她软糯的声音闷闷传来:“管的比我阿娘还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阿娘。”
夷则没忍住,噗呲一笑:“这话可不兴乱说,六殿下又不是女子。”
魏熙抬头,嘟嘴吹了吹散在眼前的碎发:“那便是阿耶。”
“越说越离谱了,当心陛下听见不高兴。”
魏熙拥紧膝盖,懒声道:“阿耶只管桃奴去了,哪里能听见我说什么。”
魏熙说罢,便听外面有些喧闹,她下床,赤着脚推开窗子,正见魏泽的近身内侍领着几个太医往魏泽房中去,魏熙见状扬声喊道:“陈敬,怎么了?”
陈敬侧身让太医们先行,对魏熙遥遥一躬身:“回公主,殿下今晨有些发热。”
魏熙心中一紧,探出身去:“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发热了?”
陈敬摇头,语气不急不躁,令听的人也心觉安稳:“奴婢不知,得等太医看过才知晓,眼下怕是还得等一会,秋日天凉,公主还是先添了衣服吧,若是染了风寒,更让皇后殿下担忧。”
魏熙点头:“你赶紧去照应着吧。”
陈敬应是,转身走了,魏熙收回视线,关上窗子:“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夷则命人过来侍奉魏熙洗漱穿衣:“殿下年纪小,难免身子骨弱一些。”
魏熙接过宫人递来的蜜水饮了一口:“阿耶也是,将桃奴管的那么严,我看八成是给他累的。”
蕤宾端了早膳过来,闻言道:“殿下肩上担子重,陛下也是为了殿下好。”
魏熙将杯子递给宫人:“我若是个男子,桃奴也能松快些。”
蕤宾捂唇低笑:“若您是个男子,怕就没殿下什么事了,累的就该是您了,到时您还能乐意?”
夷则瞪了蕤宾一眼:“这种话也是能浑说的。”
夷则说罢,给魏熙系好衣带:“公主要梳什么发髻?”
魏熙道:“先随意捆上便是。”
魏熙说着,自个拿了一根发带,一面将头发束起,一面抬步往外走。
蕤宾在后头喊道:“公主先吃些东西垫垫。”
魏熙头也不回:“看过桃奴再吃。”
等魏熙到了魏泽殿中后,抬手拽了一个太医,问道:“桃奴怎么了?”
太医闻言道:“殿下是积食了,夜里又踢了被子,身子便经不住了。”
魏熙想起自个昨日给魏泽的一盘玉露团,心中愧疚,松开太医往殿中去,只见皇帝和谢皎月已经守在魏泽床边。
魏熙走过去,抬手摸了摸魏泽发红的小脸:“好烫呀。”
魏熙说着,垂了眼睫:“都怪阿熙,不该给他吃玉露团的。”
皇帝拍了拍魏熙的肩:“怨不得你,是他自个不知克制。”
谢皎月抹掉眼泪:“还怨他不成,他那么小一个孩子哪里知道克制,若不是你平日管的狠,他哪里会一高兴吃那么多。”
皇帝眉头一蹙:“合着都怪朕了,朕不是为了他好?”
“怎么不怪你。”谢皎月瞪向皇帝:“你以往没教好旁的儿子,现如今想亡羊补牢了,就可劲为难阿泽,瞧他那么小一个孩子,让你管成什么样了,什么为他好,分明是为了你自个。”
皇帝眉头蹙的越发厉害:“妇人之心,你也不瞧瞧阿泽那些兄长想的是什么,他们比阿泽大那么多,若是我放任阿泽,将来他怎么压得住他那些兄长。”
谢皎月握住魏泽的手:“我何曾想过让他压谁,我只图他每日快快活活的。”
皇帝看着谢皎月和魏泽,低低叹了口气:“他是唯一的嫡子,不压旁人,旁人便要将他踩到泥里。”
谢皎月看着魏泽,只垂泪道:“那便不让他做嫡子。”
皇帝气怒:“胡闹!”
谢皎月抬头,气道:“我胡闹……”
魏熙忙拉在谢皎月的手:“阿耶阿娘真要当着我和阿泽的面吵吗?”
谢皎月顿住,偏头擦了擦眼泪,又听魏熙道:“阿泽不过是发热了而已,谁没病过几回,让太医好生料理着,用不了多久就能好,瞧阿耶阿娘方才说的,桩桩件件都是动摇国本的,若是传出去,知悉了帝后因为阿泽吃了一盘玉露团吵架,岂不笑话我们。”
魏熙说着,眼圈一红,从谢皎月手中拿过魏泽的手塞进被子里:“若说错,归根结底也是我的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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