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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吗?”
想也没想:“还是算了。”
“映璐,你第八节课请假啊?”
“我是映璟。”这次没骗人。
“我们家弟弟脚受伤,走路不太方便,得去接他放学。”程映璐帮程映璟整理书包一边说。
“脚受伤?”
“出车祸。”
“好可怜!你们家才搬上来没多久就发生这种事,太不幸了。”同学同情地说。
可怜?
“没办法呀,他天生衰相。”程映璟扬眉,表情不是很沮丧。
程映璐被她的话逗笑。
“怎么你们两个姐姐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看她们的表情!
“不,我们很难过。”异口同声地反驳。
还得去接那死小孩放学,的确是太不幸了!
自长记忆以来,程映璟没有一天觉得和小她两岁的程映睿对盘过。
这绝不是她和映璐的错,据说在母亲临盆之前她们都是抱着非常雀跃的心情迎接程家老三诞生的。
妹妹最好了,当然有弟弟也不错,总而言之不是怪胎就可以偏偏程映睿正是!
那小鬼天生就是一副不死不活的个性,逗他不会笑、捏他不会哭,十分挑衅只会换回一分的反应,小小年纪总是挂着一张老K脸,简直早衰!尤其他从来不把两个姐姐放在眼里,不管对他好、对他坏,这小鬼都是一根朽木样,哪个正常人受得了?弄到后来她们只想欺负他,希望哪天把他惹毛抓狂了可以矫正回来,变成正常小孩结果通常得到的反应却是他不屑的眼神,间或几句冷淡的嘲讽,反而气得她们直跳脚。这种情形是愈大愈明显。
谁都称赞她们这对双胞姐妹可爱聪明又活泼开朗,哪里知道回家却老受弟弟的气呢?
什么手足情深、血浓于水的,在他们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死小孩,若不是老妈得回中部办事,我才不去接你呢!”程映璟踢着脚步,不甘不愿地碎碎念着。
不过就包个石膏嘛,拐杖拄啊拄的,还不是照样可以拖回去,她没同情心地想。左肩上背着书包,右手的手提袋随着手臂一前一后地甩晃,手心就在碎念之间不意松脱,红色的提袋随即在空中飞划出一道潇洒的弧度,然后摔扑在前方十公尺的柏油路面,狼狈地露出笔记本和水壶。
她一愣,尴尬地看看左右四周。没人,赶紧跑过去把露出的馅塞回去。
“哟呼!”
就在程映璟蹲下整理的同时,前方传出一声响亮的口哨,接着是起起落落的哄笑。
“赞哦!”
“妈的。”
“再来漂亮一击!”
“这样你都敲得进去?!”
“……”
她起身,发现自己站在学校附近的撞球店前。
这种专作学区生意的小球间通常都采多元化经营,前头摆摊泡沫红茶充当门面,旁边几架弹子台,再里面才放了两张球桌。此时摇茶兼计分的小妹没顾着茶摊,弹子台上也没人,撞球桌也空着一张,就见七八个人影全围在另一张球桌边,有抹油染发的、叼烟剌青的,个个花衬衫、打褶裤的奇装异服,看上去都不是正派的少年郎,她听到的哄闹声正是由他们所发出。
程映璟没有往前走,反而好奇地停在她从未涉足过的“声色场所”。
球桌上显然正有精彩的节目进行,“叩”地一响,然后是球滚落袋的声音。
“哇咧!”
“有鬼了!”
其中一个看起来最油条、最凶恶,手里也抓了枝球杆的少年扔掉烟蒂,横眉竖目地发泄怨气:“今天衰到吃狗屎了,操!”
他骂到狗屎的时候,程映璟嫩白的双腿走了进去。
“Nineball,最后一球了!”有人说。
“老子再押一百,不信你真神。”
她靠近,从缝隙看过去,顺着众人的目光焦点发现另一个拿球杆的少年想必就是球戏的主角了。
她有点意外,因为他没有抹油、没有染发,既不叼烟、也看不到刺青,更没有穿怪怪的衣服;他身上是晓雅男同学穿的蓝色运动服,规规矩矩的标准学生平头,发育良好的高个儿站在球桌两端底袋中间,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着木质球杆,脸上的表情轻松,还有一点得意。
这让程映璟忍不住将视线继续放在他身上。
他有一张端正的脸庞,挺鼻宽唇,双眉浓黑,眼睛是大号的单眼皮,黑白分明,带着灿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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