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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就是那样,稍微喝一点酒就神智不清。我还记得我和北冥小时候偷偷给他喝了一杯桂花酿,他就……”话未说完,看到长孙皓红中泛黑的脸庞,不禁笑得更加大声。
皇上好奇地盯着两人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给朕听听!”
徐文傕正要回话,长孙皓已经抢先道:“没什么,臣……那时候不会水……”
“皇上请想象泥鸭子掉进水里就是……”徐文傕笑了几声,移了目光看向皇上道:“简直连扑腾也不会。”
“是么?朕却不知道。”皇上也忍不住笑了,“世子现在的水性可好得很。”
“皇上谬赞,”长孙皓脸仍旧有些黑,回了徐文傕一拳,道:“刚见面就揭我的短,什么意思你!”
“手上劲儿又大了!”徐文傕装着不敌,退回座上,依旧笑着看长孙皓,一副兄长的关爱神色。
“就是这样才看出亲厚,”皇上笑道,转头对长孙楷道:“博乐侯都这么称赞世子了,今儿大家都高兴,将军就不要为一点小事生气了。”
长孙楷对皇上应了是,却仍是狠狠瞪了长孙皓一眼。
长孙皓虽尴尬,仍不得不上前请了安,坐在下座。
“一去三年,回来皓弟都已经成婚了。”初见的喜悦过后,徐文傕不禁感叹时光荏苒,世事变迁,“听说安平公主恢复了神智,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这次进京来得匆忙,未准备什么厚礼,改天一定亲自到府上赔礼。”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皇上和长孙楷的神色。
皇上颔首微笑,并不说话,长孙楷亦不见喜怒,客气地让了一句,也不再说话。
徐文傕不禁心中暗叹,自己得到的消息果然没错,上京中的人事,已与三年前大相径庭了,不着痕迹地扫一下那抹明黄,垂下目光盯着眼前铺地青石上长孙楷的六合靴子,自顾自边端了茶喝边思忖:皇上登基三年,已经颇有城府,长孙楷仍旧是耿直性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看来自己借送镇海候回京的机会探察形势是明智的。皇上和长孙家之间的紧张关系,已然可以确认。
盖好茶杯,徐文傕偏头看向抚着额头愁眉苦脸的长孙皓,不禁心生爱惜,这小子还是一样神经大条,人在上京,却丝毫没觉察到形势的变化,连自己的终身大事已经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在波谲云涌的朝堂里混?
偏偏最大的变数正在他身边。
突然恢复神智的安平公主刘玲珑啊,徐文傕不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对这个公主并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是穆贵妃的女儿、蓬莱王的亲妹妹,因母妃早死被太后抱养。虽然是与皇上一起长大,却并不经常与他们一起玩耍。皇上登基后不久,宫里人事变动颇多,这个傻公主便被安置到了棠梨宫,从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直到她被赐婚长孙皓,人们才想起来宫里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公主。这一场天上掉馅饼的赐婚使她成为无数少女羡慕嫉妒恨的对象,而她婚后第一天就恢复神智、不再痴傻的传奇,更是使她在短短几天之内就登上了“上京十大最受关注人物榜”。回门第一天将自己恢复神智之事归于祖宗庇佑,自请斋戒太庙得到了太后的赞赏;皇上随之以兄妹相见方便为由将其安置在玉泉宫偏殿;不久后又传出长孙皓不顾礼仪,带着她在冠春台上雨中观湖;如今,长孙皓又因她误了谒见圣上……
匪夷所思的事件接二连三发生,这一个神秘的安平公主,已经不仅是平民百姓最津津乐道的传奇,连各方政治势力也开始密切关注她了。
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呢?
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无数疑问泛起在徐文傕心中,有什么东西的影子微微掠过湖面,让徐文傕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奇和渴望。他一定要见识一下这个公主。
想到此,徐文傕便问长孙皓道:“听说安平公主受了伤,不知现下怎样了?”
她精神好得很,长孙皓心里暗道,而且现在哪是她受了伤,明明是我一身伤,他揉着胳膊肘,不适地挪挪身子让摔痛的屁股坐得更舒适些,没好气道:“是越来越好了。”这个“好”字说得颇重,带了不少怨气。
徐文傕一笑置之,长孙楷却大怒地拍着桌子道:“皇上面前,你怎么说话的!”桌上茶碗茶碟桌面当啷啷乱响,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偏殿。
“我……”长孙皓满腹委屈,又不敢顶撞长孙楷。
“将军息怒,”越王刘玓忙忙劝道,“世子昨夜照顾公主,未免有些劳累,说话冲撞了些。”
“照顾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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