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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交?小聚?才认识便跟着人回了他人府上,淮儿这是太有心眼还是没有心眼!
一点不好奇师父为何能找到她的茗淮讨好的拉了拉兮穹绣着银丝的袖袍,道一句“美人师父,有人看着呢,给徒儿些面子”,而后才老老实实把怎么与半月回了月阳宫交代给他听。
听见茗淮是为红色发带,不知自己内心深处已莫名愉快几分的兮穹还是端着清冷的脸,拿过她说话间便摊在手中的发带,一言不发的绕到茗淮人身后,为其熟练却缓慢的束好散乱的发。
茗淮活动着维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身子,比一心想着玩闹的更幼时更觉得束发是种折磨。
而这边重新背了手的兮穹这才扫一眼不远处根本不会听见看见他俩的守门天兵,道:“面子里子淮儿可是从来得的最多的,还不都是为师给的。”
见向来宠她却难得这般口吻说话的师父似是故意调侃她,年纪尚小的茗淮没有被说得红了脸,只扬着“师父最好”的笑,撒娇的环了兮穹整个右臂。
“知道美人师父对我最好啦,所以擅离镜水池就不要罚徒儿了嘛,要不清疏师兄又会借机教训我,到时给淮儿面子里子的师父可就是被间接教训的人哦。所以,美人师父就不要罚徒儿了嘛。”
听着面前稍稍张开了些的女娃的歪理,因着那特殊缘由已不知不觉很是宠她的兮穹叹了口气,摸摸她柔软的发。他本就不打算追究什么的。一月前罚她去镜水池,也实在是她在穹楠殿闹得太过了些,该习的学业都太不放在心上了些,索性才赶了她去从未作过惩罚之地的镜水池。而那里也确实清净,适合太过闹腾的淮儿静心养性。
见师父已然默许不罚她了,茗淮赶紧转了话题,把来到这里便生出的疑问问出:“对了,我们来这里干嘛啊?为什么不直接回碧穹啊?”
平常师父不都是不准她离开碧穹宫甚至是穹楠殿,连亲自带着她出宫都甚少,现在停在这里是……
“为师留了碧霄在你身边多久了?”看着茗淮,兮穹却另起一话。
“从三百岁到现在,”茗淮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快八百年了啊。”美人师父问这是?
“为师让宫主手执之剑留在你身边是为了监督你修习仙法,小时你拿它当玩具便算了,先前在镜水池的一月你做了什么,我便不重复了。”
啊?!以为师父不会算那一遭的茗淮心虚的紧了紧环他右臂的手,嘟囔着道:“整整一月都默写很累的嘛,想帅帅的剑剑帮帮忙而已嘛,师父没必要重复,呵呵,没必要重复。”
借剑代笔的秋后算账啊,师父这是要引出什么嘛。
茗淮想着,兮穹便如她所愿:“这剑为师现在收回,”说着,并指在茗淮面前一划,无形的碧霄剑便现了形,像是逃脱了什么的“嗖”的一声飞回他身后,那速度叫一个快。接着又道:“从现在起,为师带你去人界游历,查凡界情。欲,明仙神修道,也正好解解你这忍不住就无聊玩闹的性子。”
而后,茗淮只觉身子一轻,师父便轻松抱了她,在几个天兵的眼皮子底下跃下遇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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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阳宫。
竹阴一径月影满地,六月花影半笼纱帘。
寝殿内,半月倚在轻软凉爽的榻上,对着窗外凉静月夜出神。
知道少主子没睡在等着他,月伯示意性的唤了声“仙君”,就推门而入,几步绕进内殿,掀起漫漫轻扬的纱帘,递上一卷竹简。
“能查到的所有都记录在上。”
单手抬了抬并不重的卷轴,半月并不急着打开,只稍稍直了身,温润一笑:“看来小友的信息并不多。”
不明这番举动何意的月伯自是升起提醒之意,对他这少主子道:“仙君,碧穹门内之事不便多有干涉,您现下生出些兴致,查查便可,往后还是不该走近了些。”
“是是,本君知晓着呢,”半月不怎么放在心上的点了头,笑容鲜亮了些,“我自封官以来照旧游历闲散的性子,月伯最清楚不过的。”
见话说到此,月伯便不多说,只道出另一事:“司命仙君在殿外等了有一小会儿了。”
半月一听,知道是月伯他对于自己常常与莫生借对弈之名约酒有微词,故意让堂堂司命等了会儿,也不能责怪,只连忙保证一句“本君一定小心分寸着胃”,便急急迎好友去了。
留在原地的月伯闻着飘了满殿的六月花香,只皱皱眉,便本分的消失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