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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一般动手了。可是这毕竟是在武媚娘面前,她越权说话已经是不敬之罪了,再动手的话,便连武媚娘也会不悦,因此生生的忍了下来,只哼哼道:“可算你是认下来了,怎么不再继续推脱事实了?”
“我推脱什么了?你且说个清楚明白?”虽然此刻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可是沙陀想着能出口气也是好的。
上官静儿又是无话可说了,只是心中恨极了对方的狡诈奸滑。确实,刚才沙陀的话虽有些不对路,可也到底没什么意思在里面,也并没有真的推脱什么。
见两人闹得也差不多了,裴玉冰也就从怀中掏出了方才裴东来给他的,那贾颐死前所写的奏折和工程检验的图纸,扔在了沙陀的脚步,淡淡的问道:“这是贾颐死前所写的奏折,上面说是通心柱与原来的设计不一样,而且奏折上还写了,贴有平安符的位置都钻有孔洞,这是来做什么用的,想必你也是一清二楚吧?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沙陀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忍不住苦笑了一阵,然后又面无表情起来。“我跟你们无话可说。”他的视线从裴东来的身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转到他旁边的狄仁杰的身上,“狄仁杰,你堕落了,竟然给一个女人做奴才。”
“……我做梦都没想到,真凶竟然会是你。”狄仁杰习惯性的用面无表情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裴哀:“通天浮屠的高度有六十六丈,俯视皇宫,倒下来正好可以压垮明堂,而登基大典,就是最佳的时机。
而杀宋城则是障眼法,你为了转移注意力,把命案和平安符联系在一起,推到国师的身上。你又利用和我的关系,精确的掌握我每一次的行动,不管是我去找汪驴,还是我去闯无极观,你都预先设下埋伏。”
“推论鞭辟入里,真不愧是通天神探。”也许是因为死到临头的关系,所以沙陀有些无所顾忌,竟是愿意把事情都全部交代清楚的。“六年前重修无极观的时候,我是监工,然后在那里发现了汪驴留下的赤焰金龟的残种,而金龟毒,是经由水进入贾颐和宋城的体内的。
贾颐的确喝了水,而宋城摘了符后滴水未进,所以我就让卡伦偷偷的在他的上头倒了金龟毒水,让毒水从皮肤渗入。”
“此举祸国殃民,你为何要做此等恶事?”狄仁杰问得痛心疾首。
“从八年前开始,我活着就只为了一件事!”沙陀冷漠绝恨的眼神看向了武媚娘,“妖后使我没了手,我又如何能轻易的放过他。”
“可见你是个心性狭隘的。”说话的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了半晌的裴东来:“男子汉大丈夫的,却为了一只手而整日怨天尤人的,成何体统?便是天后当年亏待了你,你却只会殚精竭虑的用这种手段来报复,真真是让人看不起你。”
旁的人说话倒还好些,沙陀总能反驳几句。可偏生裴东来的几句话却让他如遭雷击,竟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模样。只是他很快就稳住了自己,低下头一语不发起来。
裴东来见状,心中疑惑,莫非自己此前曾见过他不成?
发现不妥的自然不止裴东来一个,毕竟沙陀的表现太过明显了,想不去注意都难。而陆正宣和裴玉冰面面相觑一阵,似乎都想起了什么来。
武媚娘也没了和沙陀闲磨蹭的心思了。眼见着裴东来没有大妨碍,而且通天浮屠又已修建好,虽然通天柱处有孔,但也不是没办法把它补回去的。如今天色已晚,总不好再耽误时间了,若是因为睡眠不够,使得裴东来脸上的伤没法好的快些可怎么是好。
只是还没等她发话要如何处置沙陀,一旁的裴玉冰却是向自己靠了过来,附在武媚娘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来:“天后,这个沙陀应该是晋阳公主的儿子。”
“哦?”武媚娘听闻,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位晋阳公主原是唐太宗李世民与文德皇后长孙氏的女儿,李治的妹妹,更是享有皇帝亲养的一位公主,可见其被溺爱的程度。又因她性情内敛有急智唐太宗怒斥臣下时,公主总能抓住时机为他们辩解,故亦赢得臣下的赞美和喜爱。
晋阳公主字明达,幼字兕子。‘兕’是一种独角母犀牛,凶猛壮硕,唐太宗是希望晋阳长得像兕一样健康,能抵挡一切不测和疾病。可惜这个小名,并没能赋予她健康的身体,因为她自小身子不好,十二岁那年更是得了一场大病,几欲香消玉殒。
因着大唐建立时便是利用道教‘老君当治’的图腾及老君显灵,预告李唐王朝的成立。在建国之初为了稳定人心,巩固政治更是自称皇族的李姓是缘自李耳,是老子的后裔,所以尊老子为‘圣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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