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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征暴政吗?与其给自己人辱杀,不如给鞑子杀……”
邵汉霄喝道:“二师弟!”
魏消闲即刻住口,邵汉霄圆润的额上黄光一现,又敛收了下去,道:“当今是元朝的天下,咱们不要胡言妄语。”
魏消闲素来敬服他掌门大师兄,也觉自己口没遮拦,便恭声应道:“是。”
平一君岔开话题说:“庞一霸跟我们,也十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他竟丧命在五位高足手下。”
祝光明点点头道:“差不多有二十年了,我们在‘武学功术院’密件中得知他串通白莲教,里应外合,要歼灭‘武学功术院’,也大为错愕——庞一霸富甲一方,财雄势大,武功过人,却因一念之差,竟如此下场……”
平一君眯着眼睛道:“却教诸位少侠手刃当堂,也算无意。想十六年前咱们七人联手的那一役……”他的头身微仰着,酒杯沾在唇边,却不喝下去,似在追想往事。
“那是咱们七人的最后一次联手了。”邵汉霄也在回忆,“那时候是对红袍老怪的一役……”
关贫贱听得“红袍老怪”四个字,心中一震,暗忖:莫非是今晨遇到的所谓“红袍活佛”巴楞喇嘛?
只听平一君笑道:“什么最后一次?咱们宝刀未老,说不定,很快还有再联手的机会哩!”
邵汉霄笑道:“你不同,老当益壮,胜似当年,我老了,老态龙钟,还差一根拐杖,就等四块板了,不中用啦!”
平一君呵呵笑道:“邵兄,你的话瞒得过我,但额上的黄光瞒不过我,这黄光闪现,便是‘春秋乾坤’内家心法练成的征兆,邵兄著说老了,那我早该钉盖罗!”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徐鹤龄心中跟关贫贱一样,也想知道红袍老怪的事,忍不住问:“师父,红袍老怪是不是现在的巴楞喇嘛呀?”
徐虚怀心里也想知晓,却故意表示懂事,斥责弟弟道:“二弟,师奇%^書*(网!&*收集整理父正在开心畅怀,没来由你打什么岔!”
邵汉霄笑道:“也没那么多规矩!”
笑向文征常道:“五师弟,你能言善道,由你说与小辈们听吧。”
文征常道:“从前的红袍老怪确是现在巴楞喇嘛,但他以前也不叫巴楞,叫冒大飙。江湖人称‘红袍飞尸’,那时他臭名昭彰,吸血盗婴,剖腹取心要统一种‘偷天换日功’,即是将别人来袭的功力反弹回去伤人,一旦练成,能敌之就寥寥可数了。这种功力,类似武林中失传之秘‘移花接木功’,或慕容氏之‘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武功一……”他本来想说得明白些,让后辈们能了解这种精深的功力,但在座中徐鹤龄等数人俱毛骨悚然起来,文征常见他们神鱼不对,便问:“什么事?”
寿英道:“这种功力,我们见过了。”
文征常等反是一愣。寿英便把路上所见的事说了,说到蒙古人如何要汉人跪在田陌畔受罚,巴楞喇嘛如何纹风不动连杀二刺客、义说出众人如伺阻止关贫贱卤莽行止,绘影图声,描叙得天花乱坠,也真有说故事天才。“
杨沧浪听得关贫贱莽撞,又用鼻子哼了一声。
文征常听了,向寿英嘉许道:“不让小关去招惹巴楞,是替他捡回一条命,作得很好。”
这句赞语,却令劫飞劫,徐鹤龄听了很是后悔:早知就不要拦阻,来个借东风杀曹更好!
平一君和邵汉霄听了之后,一个喃喃道:“练成了,他已练成了
一个自语道:“好厉害,确是厉害……”
文征常道:“那我还是说下去。听寿英所言,那巴楞的‘偷天换日功’,已经是练成了。这功力一旦练成,武林中能制得住他的人,就太少了。你们万万不能去惹他,何况他是朝廷红人,招惹不得的。
劫飞劫忽问:“十六年前,六位前辈与巴楞活佛一战,未知结局如何?”人都忙不迭点头,心里也正想问这句话。
文征常说:“那时我们以七敌一,勉强算是胜了他。他负伤逃去,我们也杀他不了,第二次他带了三名蒙古高手来寻衅,恰好遇上白衣方振眉,给打跑了,发誓永不履中原……没想到他这次重回,还把武功练成了。”
祝光明道:“这次少了庞兄,我们六人,恐非其敌。”
杨沧浪大不同意,“三师兄平日多愁善感,今日却简直杞人忧天了,他武功大进,难道这十六年来,咱们退步了不成!”
平一君道:“说的也是,红袍老怪虽然挟艺而来,咱们也未必就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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