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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箏的每個回答都不外乎&ldo;不用&rdo;&ldo;好的&rdo;。

能兩個字解決的，不用三個字。

機場的客觀距離其實挺遠，但紀懷序卻覺得很快就停了車。

在齊箏解安全帶的時候，紀懷序終於沒忍住，抓住了她的手。

&ldo;齊箏，&rdo;他輕聲說道，&ldo;照顧好自己。&rdo;

齊箏看了他許久，&ldo;咔噠&rdo;一聲響起，還是將安全帶解開了，隨後去拿放在一旁的包：&ldo;這倒不用你說。&rdo;

她原本打算直接推開車門下車，最後卻還是回了頭，頓了頓才說：&ldo;齊承坤跟警察說自己是被人挑唆才犯下大錯，可那人的ip追蹤不到。&rdo;

說話的同時齊箏在觀察紀懷序的面部表情。他的眼睛依舊帶著微光，似有千言萬語，此時卻隱忍不發。

&ldo;警察給我看了聊天記錄，不知道為什麼……&rdo;齊箏歪了歪頭，&ldo;他字裡行間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rdo;

&ldo;是嗎。&rdo;紀懷序聞言淺笑一下，&ldo;也許人總有相似的地方。&rdo;

齊箏又盯了他一會兒，離開前最後只留下一句：&ldo;你也是。&rdo;

毫無來源的一句話，直到齊箏消失在視線盡頭，紀懷序才反應過來，她回應的是那句&ldo;照顧好自己&rdo;。

飛機上施琅沒再偷摸打趣齊箏，但卻暗示著齊箏注意李歸帆。

齊箏這才將注意力分出了一些，發現來時特地以座位號克他為理由要求換到她身邊的李歸帆，這次卻離得遠遠的，上了飛機便開始發呆，始終沒有說話。

齊箏自然明白這是什麼信號，若是以前的她，或許會打算主動維繫一下這段關係，但於現在的她而言，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齊箏只看了李歸帆一眼，便將空姐遞來的毛毯慢條斯理地打開，戴上了眼罩。

思考什麼都不如在這兩小時的短程中睡一覺。

畢竟一旦落地千湖，那些糟心的事又要一股腦地追上來了。

第二天中午，齊箏在學校下沉廣場最盡頭的一家咖啡館和沈嘉聿見了面。

沈嘉聿並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接將幾張紙質報告從桌上推了過來。

&ldo;怕直接說會嚇到你，所以手機里先跟你打了個預防針，這件事可能有些嚴肅。&rdo;沈嘉聿眉頭緊鎖，說得十分認真。

齊箏先瀏覽了一遍紙上的內容。許多數據和圖標她不能完全理解，但卻對結論性的文字相當敏感。

&ldo;是食物中金屬過量的意思？&rdo;齊箏抬眼，與沈嘉聿對視，&ldo;誰的食物？&rdo;

沈嘉聿微不可察地嘆口氣：&ldo;晚瓔。&rdo;

齊箏並沒有過分驚訝，因為她其實早有所預感，柯晚瓔的狀態看起來實在太不正常，若是中毒倒是說得通。

&ldo;我把她家裡的食物殘渣送去了檢測，但她本人多次檢查過身體卻沒有異常。&rdo;沈嘉聿有些不解，&ldo;她父母都是醫生，按理說應該查得很細才對。&rdo;

齊箏繼續翻看報告，若有所思：&ldo;這種家裡親自烹飪的食物，幾乎不會有人懷疑，頂多是給人做全身檢查。但殘渣里檢測出的量本就少，何況她身體裡的。而且她或許中毒的特殊症狀不明顯，她父母不一定認為有必要做針對性篩查，只以為她是一般的身體不適。&rdo;

沈嘉聿覺得有些道理，但目前仍有問題橫亘在他眼前：&ldo;會是誰要害她？&rdo;

齊箏默了片刻，才再次看向沈嘉聿：&ldo;嘉聿，你都把她的食物殘渣帶走檢測了，難道不是有懷疑的根據了嗎？&rdo;

沈嘉聿稍稍怔愣，最後無奈地苦笑：&ldo;你還是那麼聰明。&rdo;

他摸著杯沿，動作卻不如他的表情看上去那麼平靜：&ldo;我懷疑是夏念森。你信嗎？&rdo;

齊箏眨眨眼：&ldo;有什麼不信的。&rdo;

從他喝醉那天的失言來看，齊箏猜測他在對付柯晚瓔，只是她並不清楚他用了什麼方式。

沈嘉聿沒想到齊箏會答得這麼快，看著她略有些失神。

而從沈嘉聿的表現來看，齊箏發現他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