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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秋水,还没见人影。可怜士兵们饿得肚子咕咕叫,急得要命。
正在这时,有一个穿灰布军装的人,官不像官,兵不像兵,走到了团部门口,说要进到团部里面去。他就是蒋副处长。门卫问他,“找哪个?”
“我是你们团长的朋友。”小蒋说。
“团长有事,出去了!”
“就等他回来吧!我先到各处看看。”
有一个值班的副官,听说是团长的朋友,不敢怠慢,就陪他到各处看看。他一边看一边问,几乎跑遍了各个营房,后来他问一个正在擦墙壁的士兵:“你们今天这样忙忙碌碌,打扫整理是干什么呀?”
“你还不晓得呀?今天省保安处的蒋副处长会来我们团里视察!”那个小兵煞有介事地说。
“副处长也是一个人呀,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劳民伤财。”客人说。
“你这人,说些什么呀?副处长是蒋委员长的公子,弄得不好,那还了得!”陪同参观的那个副官,接着又叨叨地说,“唉!天刚亮,全团官兵就整队迎接去了,也不知道来了没有?”
不照章出牌的“娃娃处长”(3)
“啊!怕是来了,请你派人去告诉你们团长一声,就说他要迎接的人已经在团部了!”
副官大吃一惊:“你就是蒋副处长?失敬,失敬!”
其他在南昌的保安团队,如傲慢的第二团团长曾戛初等,听到这些轶闻也紧张起来,自动整饬团务,准备迎接蒋副处长在任何时候的突然视察,从而起到了整顿团队,加强治安的作用。这个消息一传出去,街头巷尾传为佳话。
许多团长以上的军官们都心悸年轻的蒋副处长这套作风,表面上毕恭毕敬,背地里都称他“娃娃处长”。
“娃娃处长”厉害起来,比“胡子处长”还吓人。1938年的夏季,烈日当空。一天,空袭警报刚发出,三架敌机便侵入南昌市空,盘旋投弹,全市秩序大乱。许多保安团队的官兵纷纷四散逃命。蒋副处长当然不会逃,他在中山路到中正路(现胜利路)的一带热闹市区,指挥市民有秩序地进入防空洞。他忽然发现保安团长肖敷成等也想逃跑到更远的防空洞去躲藏。蒋经国大喝一声:“不准逃跑,跟我共同维持秩序和救火去!”接着他拔出手枪厉声命令说:“立即行动,否则我便就地枪毙!”
“娃娃处长”的这一手,出乎许多保安团队官兵意外,都吓住了,想逃跑的腿直打哆嗦。他们看到蒋副处长冒着生命危险,在敌机空袭下奋不顾身地救火、救人,也只得惟惟听命,参加救防工作。
“娃娃处长”蒋经国平日的生活简单、俭朴,他身为“少将”,平日却从不穿着少将军服,他不愿显摆。他又是曾经出国的留学生,也没有见他穿过西装。他穿的多半是士兵的服装,有时穿工人装,有时穿蓝布中山装。问他为什么不穿将军服和西服,他说:“这样便于接近劳动大众。”
有一天早晨,他到队员宿舍检查内务,发现队员们脸盒里都盛有大半盆洗脸水,当即严肃地批评说:“为什么洗一次脸要用这么多水?这是浪费,是对人们的劳动不尊重!”于是他作出规定:“以后洗脸水不得超过盆内下面的那圈圆痕。”
队员们都低头不语。他好像发现队员们对他的苛刻要求不满,便又诚恳坦率地说:“我要求你们生活节约,你们也可以监督我的生活。发现我有浪费的地方,你们也可以批评纠正。有人说,我是‘太子’,可以多多享受。是的,我是有特殊的优越条件的。但我不想也不愿这样。我洗脸放的水从来不超过那圈圆痕,你们可以检查。国难当头嘛!”接着,他话锋一转,指着两位快要结婚的青年说:“我在苏联结婚时,只花了两个卢布办理结婚登记,就万事大吉。没有请客喝酒,也没有送礼受礼的麻烦。我希望你们永远记住:‘生活要节约,不要浪费’!”
把南昌搞得热火朝天(1)
那时,喻松刚从上海抗日前线张治中的集团军总部撤回到南昌,被当时的江西政训处处长肖淑宇强留下来,协助他创办培训连队政治工作人员的训练大队。肖淑宇兼任大队长,喻松任专职大队附。当时,有不少从平、津、沪各地流亡来的大专学生云集南昌,正好作为政工人员的培训对象,随即借用罗家塘原私立匡庐中学办理招生,不到一周,便录取学员160余名。
由于江西政训处尚未组建起来,政训干部人员训练大队的工作人员,多半由保安处调来,所需经费、服装、武器等等,也大都向保安处借用,并于1938年1月正式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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