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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没筷子,只有竹子削成的简陋汤匙。我犹豫一会,拿起汤匙舀碗里的东西。既然不知道是什么,第一口当然小心尝尝味道,口味非常清淡,像没放料的杂烩,但我愈喝愈起劲。
三两下,碗就见底。
我饿得面子都不顾了,望向另一只碗,这是觉的,他若是继续睡,今晚应该不必吃吧?默默偷走饭菜当然不可原谅,但刚刚虎头蛇尾地享用一餐反而教人饿得难以忍受。
我打算叫醒觉,明知道他难得睡下来,应该继续静养。但老实说,我希望摇醒他,告诉他有东西吃,再听他说不想吃,要我帮忙吃掉。我摇摇觉的肩膀,但怎么也摇不醒。这也难怪,他阻止了一只气球狗爆炸,又将另一只塞进洞穴,大脑想必已筋疲力尽,无力使用咒力。觉在最后关头如果没有拚上全力,众人想必都被炸死。
我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很丢脸,于是不再摇觉。不过我忍不住担忧起来,觉使用咒力的程度大到超过肉体与精神的极限,会不会留下脑部伤害?再说,他的咒力原本被离尘师父冻结,但被我硬用催眠术解开,是不是会产生后遗症。
觉发出低声呻吟,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张脸好像痛苦地扭紧眉头。我凑近他的脸庞轻轻落下一吻,露出微笑。没想到他不仅睁开眼,还炯炯有神。显然不是只有王子才有吻醒人的权利。
「早季……我睡多久了?」觉询问的声音沙哑却坚定。
「不知道,但天黑了。」
「应该有什么可以吃的吧?」觉缓缓起身。
「你怎么知道?」我将剩下的碗递给觉。
觉没说话,指抵住我的唇,唤醒王子的不是公主的爱,而是简饭陋菜的香味。觉相当饿,比我更快地扫光杂烩,差点连碗都拿起来舔乾净,但顾虑我的眼光,他没真的这么做。
「你觉得我们还在最危险的一关吗?」
我问了最想知道的问题,觉立刻回答,「嗯。」
「怎样的危险?你看,土蜘蛛已经全灭了……」
觉又用手指抵住我的唇,但意思与刚才不一样。
「房外有守卫吗?」
我没想过这种可能。我们休息的地方是虎头蜂鼠窝扎营时挖出来的穴屋。化鼠在地上挖洞,用竹子搭起支架,再用竹叶盖住屋顶,相当简陋。小屋仅一个出入口,垂挂著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成的门帘。
我屏气凝神地爬过地面窥看外头,两只穿著盔甲的化鼠在看门,接著我蹑手蹑脚回来。
「果然有守卫。」
觉听完回报就把我揽近身边,对我咬起耳朵。
「下级士兵应该听不懂困难的日文,但保险起见,还是这样交谈。」
他吹得我耳朵好痒,我以牙还牙地在他耳边嗫嚅。
「为什么这么小心?虎头蜂鼠窝不是……」
我想起自己在睡前问过一样的问题。
「没错,它们是效忠人类的鼠窝。」觉轻声细语地说,「可是那不代表效忠我们,奇狼丸他们只是无条件听从大人的话吧?」
「所以?」
「所以伦理委员会的意志是第一优先。」觉说到这里就停了。
「难道你的意思是,伦理委员会要对我们下手?」
觉按住我肩膀上的手更用力了。
「我们见到拟蓑白,知道不该知道的事。」
「怎么可能……这有什么了不起!」
「嘘,太大声了。」觉注意著门口,半晌不发声。「你想想看,假设拟蓑白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光想到用咒力攻击别人就觉得可怕,但如果真有攻击人类这种事,我们的社会瞬间就会崩溃。他们为了保护社会,无论多可怕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这样的话,他们要将我们……?」
「拟蓑白不是说过,事先剔除可能造成问题的儿童?就是处分掉我们。」
「处分……怎么可能,不要乱讲,不可能有这种事!」
「你回想看看,和贵园也好,全人班也好,每年不都有几个学生消失?怎么想都不对劲,如果不是被处分掉,他们究竟上哪去了?」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拟蓑白讲故事的时候,我虽然感到害怕,但内心半信半疑,从未真正设身处地思考这种情况,如今一旦思考起来,即便昨晚到现在历经无数生死关头,我仍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可是,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听了拟蓑白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