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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宏瑄觉得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面上,而所有的感觉全汇聚在胸前被戏弄的那处。可是,随着腿根隐约碰触到的那个热源变得原来越滚烫,他早已变了数次的脸再度煞白。
岳璟辰也除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动作缓慢而煽情。
“岳璟辰……”段宏瑄拧着眉道,却被对方再次凑近的唇覆住,还听见含糊的话语:“呵,偏偏现在,你唤了我这么多次。”
唇舌被吮吻的时候想偏头却动不了,胸口两点被玩弄时想推开对方的手却动不了,□要害被握住继而挑逗时想躲开却动不了,双腿被挪开时想合拢却动不了,被进入时痛得额角冒汗大口喘气却动不了,想大声吼“拿出去”却被对方数不清多少次凑上来的唇堵住,想抬起手挡住眼不再看着自己屈辱的模样,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只能任人摆布,随着这人的动作上下沉浮。
而这人是先帝嘱他一定要善待之人,是他几次三番竭力护住的人,是他陪伴了三年之久的人,是为他种下满庭院芯子葵的人,是在每年生辰时费尽心思准备礼物的人,是在漓阳时在扇面上认真写下『有匪佳人,琢琢宁之』的人,是幼时笑着用软软糯糯的童音许下承诺的人,是望着他说『你要杀了我么』令他下不去手的人,也是,很早很早便爱慕着他,却一直隐忍直到如今的人。
承你之情,既不敢言,也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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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璟辰直将他折腾到天快亮时才罢手。看着对方昏沉睡去的模样,年轻的帝王明明应当觉得满足,却心下更加觉得不安,只抬起手来用极轻的动作试图抚平身旁这人眉间的皱褶。
“宁之,若是我在你醒来时,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会作何想法?”岳璟辰靠在床头,听着旁边那人匀称的呼吸,明知对方睡着了听不见,却突然胆怯得只有在此刻才能用故作轻松的口气说出这些话。
但是段宏瑄其实根本没有睡着。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大概红肿了,一直钝痛着,实在无法睡得安稳。被这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就算药效过去了,浑身却也还是疲乏无力。听见年轻帝王轻轻说出话,他满心的愤怒难堪中又多了些别的情绪,用两个字来说,便是酸涩。
他想起在这人说『你要杀了我么』时自己瞬间软下来的凌厉攻势,想起那次难得轻松的漓阳之行,想起许久前这人为了让他躲开而中了毒针倒下的样子,想起这人在落崖时望着他语气平淡地说『把结解开』……
喂,岳璟辰,你早便挖好了陷阱等着我跳下来,等着我装傻直到你再也无法忍受的这一天罢?
为什么那么容易对这人却也独独只对这人心软?为什么被如此对待却还是在听见这人趁他睡着时悄悄倾诉的情意而感到心下酸涩,甚至是解脱?就像是两个人一同演了一出戏剧,一个演的花旦,一个演的丑角,两人在月琴声中唱着四平调,依依呀呀了许久,其中丑角才突然道:“喂,我明明扮的该是小生才对。”然后无论是演员也好,观众也罢,都幡然醒悟。
段宏瑄在心里叹了口气,藏在被中的手缓缓握紧被角。
呐,岳璟辰,我想,其实我早就掉进你默默织就的网了。逃不得,躲不了,便连翻个身也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肉要炒熟好艰难。。只能这样了。。要帮苦逼在军训的基友写读书笔记,今日木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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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面墙 。。。
密室里从早到晚都点着灯,分不清白昼黑夜,段宏瑄只能根据安喜每日端来的三餐和岳璟辰的到来判断自己已经被囚了几天。
现在大概是第七天的午后了。
让人卸力的药应该是被下在了饭菜中,每日都有一定的量,但比起刚被抓进来的那天,至少他可以自己端碗吃东西,可以在睡醒了后下床走走,可以倚在石墙边看着桌沿雕就的枯燥纹路发呆。
他想出去,但在质问过岳璟辰好几次后,根本得不到答案。他也曾辗转问:“区区好歹也是你一手封就的右相,如此数天未理朝政,不知其他官员作何感想?”得到的却是岳璟辰坦然的回答:“这个你且放心,右相前阵重务缠身,积劳体累以致病了一场,皇帝体恤右相为国为民,命其在府中休养。”
段宏瑄咬牙。
这几日除了吃睡,便是稍微在石室内走动一下,按理说应当会胖,可是药物作用食欲不振,而且每晚还被岳璟辰这般那般的折腾,段宏瑄时常气虚,瘦了许多。不过七天而已,脸色却泛了些苍白,颧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