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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甲曾经说过他要去大沙漠,看看那烈日。
在那天的晚上,小艾突然觉得她有必要去喝酒了,于是她来到了那熟悉的酒馆,她知道路人甲一定会在里面的。
在路人甲趴下的时候,小艾看见路人甲努力地想要站起来。
路人甲欠那酒馆老板的钱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路人甲那天对那酒馆的老板说,“我在这里念我的诗,你给我酒喝好不好?”但那老板把他的那些诗扔掉,然后踩在脚下,路人甲听见了他的梦破碎的声音,他看见有几个人冲过来把他打得趴下,那时候他是多么地想站起来,他想起了海子,他想起这个落魄的诗人也曾经那么地用他的诗去换酒,然而他跟路人甲一样,在这个理性的世界里,他们的诗被踩在脚下,海子选择了去用一种单纯的结束,来埋葬他的诗,而路人甲他趴在地上的时候,他想起了流浪,他想起了海子的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他想起了那片小山坡:他们有灿烂的烟火,而我没有,我最幸福的事,是一个人坐在一个小山坡的破墙上,静静地看着日落
,然后想着明天……他看见一个人向他走来,然后把他的诗捡起,说,“去流浪了……去许多的不可思议的地方……”
第十六章 断了的木剑
一只硕大的猪,搂抱在一个孤单的老妇人的怀里,安静地打着呼噜,老妇人呢喃,不要我了,他们不要我了,只剩下你了……也许在她心里那些儿子连这只猪都不如。
那些塑料木板石块堆起来的房子千百年来,竟屹立不倒,地震也仿佛不忍心来这里骚扰。
一个黑色的袋子被风吹得飘向天际飘向远方飘得不停,一群赤着脚满脸尘土的孩子,仰望仰望,一路追逐,也许那个袋子藏着一些城市孩子所不知的心情与渴望。
夜深了,那麻将声吵闹声响彻云霄,刺痛孩子的心,我们受不了了,啊,为什么……无休无止……可是于是后来这一切还是没有变,可是于是这些孩子没有了梦想,他们停止仰望。
每年每天,初二十六,那座庙宇灯火辉煌流光异彩,香火不断,人们叩啊拜啊哀求上苍,这里一贫如洗,那座庙宇趾高气扬。
种田了,下地了,天黑了,回去了,咬着干饭,来来往往,只求死后下葬风光。
上面我们看到的是一个破村,一个H市破败的村,也是度过林落落童年有关的日子的地方,那里他埋葬了心底那份最真与灿烂,那里有他怀想的朋友阿水,那里住着他那如今已死去的外婆。
小时侯林落落的妈妈带他去的那几个月里,他记住了它。
那些曲折的小路坑坑洼洼,起伏不定,林落落歪着脑袋在他的妈妈怀里睡着了,外面是汽车卷起的滚滚黄沙,公路的两边那些水稻都沾满了尘埃垂着头,林落落睡得很香,外面滚滚黄沙袭过。
一个老老的人牵着一头老牛驾着一辆破车走过,那破车呜咽地响,那老人的脸皱成灿烂,那头老牛布满眼泪眼屎,林落落睡得很香。以前的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长大了知道那意味着贫困。
关于他的外婆的印象是由一只死老鼠开始的,那只死老鼠真是奇妙,被轧死在了路的中间,轧得血肉模糊,里面竟然流出金灿灿的稻谷,它是撑死的?林落落深吸了一口气,它可是真的奇妙哩。
阿水就那么绕着那只死老鼠傻咯咯地笑,好象还有一丝的口水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他吸了吸,把留出去的口水吸进去一些,他的手里有一把木剑,他跳起来朝那只死老鼠刺去,他大喊,真娘的可恶!林落落那时侯真羡慕阿水的木剑。
走了……林落落的老妈拉了拉他,他仰起头,看见了蓝得清澈蓝得一望无际的天,林落落笑得开心极了。
阿水握着那把木剑一动不动,骄傲得仿佛大侠。远远的地方升起了一轮红的天空,太阳是在一波一波的田野里升起来的,映红了破车,映红了那条小河,也映红了低矮的瓦房,瓦房升起的炊烟曲曲折折,也满身通红了,太阳很嚣张。
几个少年赤着脚奔跑过绿树奔跑过猪粪牛粪奔跑过坑洼奔跑过一切,他们抢那个留口水的人的木剑,那个人口水流了出来,全没了大侠的风范,那几个少年喊他傻水……他憨憨地朝着林落落笑笑,林落落觉得那个人真是英雄,那些少年竟抢不过他,他流着口水七扭八歪地跑开了。
走了……林落落的老妈拉着他,指着河对面的一幢房子,她说,渡过河,那就是外婆的家了。
河水清澈,里面的鱼会跳,林落落就抑郁地往里面丢石块,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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