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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心有不甘的前朝郡主,终于认输。
琳琅又道:“既然进了宫,这里面也有你的旧人,不如你也一并去瞧瞧吧。”说着递个颜色,锦绣自然会意,亲自带着庄嫣去见了一个人——魏嫆。
和庄嫣不同,魏嫆那里可没人会帮着说话,加上她传递消息涉事极深,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除夕的那天琳琅就已让慎刑司严加审问,不过几日便定了罪名,将魏嫆发配做苦役去了。
庄嫣见到魏嫆的时候,她正戴着手铐脚镣,木然坐在柴草堆里舂米。曾经也是风光富贵的尚书府千金,获罪进宫后虽只是个低等宫女,到底一应衣食俱全,还能有闲心打扮装点。而在此时,那张年轻的脸上却已布满暮气,仿佛意志被击塌,只剩一个躯壳在那里,漠然无神的重复着那个动作。
逆着光瞧见庄嫣,魏嫆有一瞬的惊愕,随即便迎来身后管事嬷嬷的一通皮鞭。她复垂下头去,再不敢乱动。
庄嫣是木然出宫的,脸色比来时还要惨白,徐湘远远瞧见,满意的点头,“还是你的招更有用,见过了魏嫆,恐怕她这辈子是再也不敢乱动了。”
“如此,也就不负明溪两次帮她了。”
☆、95|95
月底的时候,朱家旧部伏诛,朝堂中也迎来了一次小规模的调整。倒不是为了清理跟朱家有关的人员,而是徐朗主政已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各项事务逐渐烂熟的同时,也对朝中百官有了考量。
新年新气象,正好裁撤了几个与朱家牵扯的官员,徐朗的威信与日俱增,就势将几个尸位素餐之人挪用,选拔有才之士主政。这次调整以才量人,但凡有才干能主事,不论出身寒门还是贵戚,都力求人尽其才。一时间朝野上下颇为振奋,将官场中遗留的积弊改了不少。
不过要整肃官场,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也非徐朗一力所能促成。即便是坐拥天下的皇帝,面对朝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想要扫除宿弊也颇艰难,是以朱家旧案一结,徐朗就又忙碌了起来。
好在他不像徐奉先那样拼命,不会为了革新政务而荒废身体,有琳琅偶尔撒娇卖痴,倒也知道享受乐趣,闲暇时陪着琳琅看戏听曲,或是两人一起看书练字赏花,颇有情致。
这一日已是初五,隔日就是韩萱儿和徐朋成亲的日子。徐朋虽然年轻,但他在漠北时就久经征战,加之如今上进得力,徐朗早早就册立他为世子,将来可继亲王之尊位。如今他大婚,徐朗便着礼部去安排,后宫里面,楚寒衣素来瞧得上徐朋,加之琳琅对韩萱儿也颇有好感,便也派了女官去内院主持事务,给王妃帮忙。
到得成亲的正日子,帝后亲临贤亲王府,做了这对新人的见证。宫中太皇太后和太后也都赐了极丰厚的礼,竟让这里成了新朝里最有排场的婚事,徐朋一整天都挂着笑容,琳琅出宫的时间有限,因贺璇玑和韩萱儿交好,还特特的和贺璇玑见了一面。
跟之前变得有点沉默的样子比起来,贺璇玑已然恢复了最初贺家长女的那股明朗气质,眼角眉梢隐然笑意,显然是婚后相处得如鱼得水。
琳琅如今是皇后,自然也不能再跟从前那样贴到她怀里去撒娇,只是姐妹重逢,那股亲密劲头是从来都不会变的。两个人坐着说了好半天的话,直到女官催了几次,琳琅才和徐朗起驾回宫。
宽敞平稳的凤车驶入宫城,那两扇专为帝后而开的红漆金钉大门轰然合上,便又将外面市井的热闹隔离开来。琳琅靠在徐朗的怀里,因为今日喝了点酒,加上见着姐姐后心里高兴,就有些怀念以前在外面的日子,喃喃道:“从去年进宫到现在,这竟是我第一次出宫呢。”
“想出宫玩了?”徐朗亲了亲她的耳垂,有点心疼。她的性情他如何能不知道,以前在家的时候总跟着贺卫玠出去玩,丹棱巷、百里街、珠市、砚台店……那些地方来去自由,何等逍遥。如今入宫封后,虽然身份尊贵,到底成日困在那四方宫墙之中,终无法触及那市井的欢声笑语。
可这就是尊贵荣华的代价。哪怕他再心疼,却也不能纵容放任,且不论太后那里不会答应让琳琅随意出宫闲逛,就是那些朝臣们,若是得知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行止荒唐总想着往外跑,案上的折子还不堆成山了?到时候琳琅那里必然也是吃亏。
不过这也不是死局,他伸手将她抱过来放在膝上,“等三月里花都开了,咱们去行宫住一阵子,或者带你去打猎可好?”
“当真?”琳琅喜出望外。皇家的地盘当然不止限于那一座宫城,莫说那几处风景绝美的行宫,就是京郊那几处游猎用的皇家宫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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