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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围着她长吁短叹。最初家人不敢送她上医院,便从外面买了药来,进行自我疗理。谁知没有效果,病情也愈加严重起来。迫不得已,才慌忙送到医院。�
邻居都知道董家的女儿从外面回来后病倒了,发烧,咳嗽,浑身不舒服。在SARS疯狂肆虐的危险时期,在人们像收看天气预报那样定时收看卫生部的疫情报告时期,在全世界都在竭尽全力抗击SARS的时期,“外面”是一个非常可怕而危险的词。进出董家的所有亲戚,都遭到了四邻的怀疑,处处躲着,就像躲避瘟疫。市二院发现一名“疑似”病例,整个医院都被戒严隔离。董晓晗就医的ⅹⅹ附属医院,距市二院有二十多公里,但仍有人传说,董家的女儿已经被确诊为“疑似”。�
董晓晗的确在医院被隔离了两个星期。一场发烧烧去了几千块钱。挂完几个吊瓶后,董晓晗就恢复了健康。出院后,董晓晗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坚决地踏上了返回天晟的列车。董晓润送她到车站,一直拎着行李把她送到车上,列车要启动了,董晓润从兜里掏出一只装着一万块钱的纸袋,塞到董晓晗的包里。董晓润说:“爸让我给你的,他特意叮嘱我,要我在你上车以后塞到你包里,就是怕你不接。所以你千万不要多此一举再退回来。”�
董晓晗心头一热,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腾而起。但她还是把钱取了出来,以坚决的态度塞回弟弟怀里,让他务必给父母捎回去。她现在已经成了父母的精神重负,还有什么理由再给他们增加经济负担呢?父母都是工薪族,供养弟妹读书上学,负担已经非常重了。�
弟弟又坚决地把钱塞进她包里,他含着泪说:“姐,你若把钱退回,爸心里会很难过的。全家人都很为你担心,这点钱你都不拿着,我们都会很难过的。爸说了,你现在遇到了事,少不了要花钱,他和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你,只能尽这点心意。你不要让我们难受好吗?”
弟弟说完就跑了。望着弟弟的背影,董晓晗的眼泪不禁滚落而出。父亲表达他的爱,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自从她长大以后,爸爸便再也没有拥抱过她,没有说过多么多么爱她的话。可是,他爱她,这千真万确。�
在天晟的时候,她想念家中的亲人。回到家的时候,她又想念天晟。因为天晟有陈峰。在那个城市里,除了乔煜,陈峰便是惟一让她感到温暖的牵挂。当她孤独地被隔离在病床上时,她心中最想念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陈峰。最渴望见到的人也只有一个,那也是陈峰。她怀念他那温暖快乐的身影、温暖明亮的笑容。�
她思念他,想念他,想得欲死。�
有一天清晨,躺在病床上的董晓晗突然听到喀嗒一声,门开了。她看见陈峰走进来,脚步很轻,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站在床前,低头凝望着她,微笑。他向她伸出手,他拉着她走向一个湖边,清清的湖水,微波荡漾。然而美景不长,忽然一个大浪打来,两个人在水中挣扎……她痛苦万分,挣扎着醒了过来,身边空空如也,没有了陈峰的踪影。这是一个真实的梦。
第十六章�(4)
梦魇,在黎明时分。�
梦魇的滋味痛苦难当。�
董晓晗回到天晟后,换了一个手机号。新号码网内单向收费,不能增收便要节支,这是经济学理论。现在,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计划地消费,她必须处处节支。�
乔煜带她签订了卖房合同。买主是一对老两口,想开店做个小生意,一看就是一对老实人。
由于乔煜是通过报纸广告卖的房子,中介费也省了。以市场现价,这间房子虽然临街,属于店面房,但由于地界不好,至多也就值十万元。以董晓晗的想法,如果能拿到现金,卖个七八万,也就很理想了。可是乔煜非常精明,她居然给卖了九万五,这在董晓晗眼里,无疑是天价,对乔煜自然也感激不已。�
董晓晗问乔煜是如何谈成了这个价格的。乔煜说:“这很简单,我雇了几个人把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粉刷一新,新装了地砖,再把房子的增值潜力以及种种优势罗列出来,不由他们不出钱。如果交给中介忽悠忽悠,或许能卖得更高些。”董晓晗道:“你不愧是乔伯父的女儿,天生适合做生意,真应该女承父业,跟着乔伯父在商海里搏一搏。”乔煜笑了笑:“只可惜,我天生对做生意不感冒,要不然,保不准能成就一番事业。”董晓晗要把乔煜装修房子的钱给她,乔煜坚决拒绝了。她说找朋友给帮的忙,没花几个钱,不足挂齿。�
然后,乔煜带董晓晗来到一个熟悉的住宅小区。鲁安集团的家属小区。小区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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