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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也不再是那种充满疲倦的苍白,甚至还泛着喜悦的嫣红。
他不过是站在一间普普通通的屋子里,却好像是站在春日的阳光下,整个人竟似在发光一般。
小鱼儿知道,天底下只有一件事会在一个人身上产生这样的魔力,可自江玉郎死后,这件事似乎就断绝了可能出现在花无缺身上的希望。
他盯着自己的胞兄看了半天,勉强挤出一个字:“你……”
花无缺却弯起了嘴角,主动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这是我头一次见你露出这么傻气的表情。”
小鱼儿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花无缺从不会主动触碰旁人,而且他真的在笑,还笑得非常开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在左边的嘴角上长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酒窝。
他心中盘算了一下,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四月十二那日,你失约了。”
他盼着从花无缺的脸上找出一丝内疚和难过,但令他倍感古怪的是,花无缺仍在笑,没心没肺地道:“抱歉,有重要的事耽搁了。”
小鱼儿简直怀疑自己长错了耳朵,自从一次混乱的春梦之后,兄弟二人都确定了彼此的心思,却没有人愿意拿出来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毕竟兄弟俩与同一个人在同一张床上,即使是在梦里也太过了。
不过,这却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或许从很久以前便已相互察觉,也相互接纳了。人总是这样有趣,将白天做的梦说成是晚上做的。
小鱼儿从来不笑花无缺死心眼,花无缺也从不怪小鱼儿举止浪荡,寻花问柳。他们都怀念着同一个人,只是以不同的方式,一个通过铭记,一个通过忘却。
可现下,花无缺却打破了这种默契。
绝不是为了“明玉功”,可除了这件事究竟还有什么事会比心爱之人的祭日更为重要?
小鱼儿动了动鼻子,再次确定自家兄弟没有喝醉,又忍不住一把抓住花无缺的脉门,脉象平和,既没有内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不由得脱口道:“萍姑说你练功时走火入魔……”
花无缺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现下都痊愈了。我本已让凌霜给宫里去过信,没想到她还是这般忧心,烦你白白跑了这一回。”
小鱼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问道:“你何时回移花宫?”
花无缺轻快道:“我略作准备后就要闭关突破‘明玉功’的第八层,故而一时半会是不会回去的,若宫中有事,还要烦你照拂一二。”
小鱼儿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武学一道,本没有侥幸,但花无缺却实在进步得太快,简直就像是奇迹,一个多月前还因强行突破失败而重伤,如今不仅内伤痊愈,武功还即将更上一层。而且闭关是练武之人的大事,非于绝对安全之处不可为,花无缺不速回移花宫中闭关,反而要留在雁阁,当真是匪夷所思。
他越想越是好奇,几乎忍不住就要询问了,但他也知道,无论自己如何盘问,花无缺都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点头应下,随即转身离去。
待小鱼儿走远了,屋内原本是墙壁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门,许久未现身于人前的江玉郎从门中走了出来,见花无缺正脸上带笑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不会做戏的,小鱼儿一定已经看出了什么,不过若是我们继续将这戏演下去,兴许他就不会猜到得太多,也不会再多做纠缠。”
花无缺略略有些沮丧,摇头道:“希望如此,可若他什么都不做,便就不是小鱼儿了。”
江玉郎走上前,握住花无缺的手道:“你就不必为这些琐事烦心了,专心突破才是如今的头等大事。至于小鱼儿……我会另想办法,你已是陷进来了,我不能再让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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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离开,他顺着街道一直走,在确信没有人跟踪后便兜了个圈子,从小巷中绕回到原处,缩在个卖布的小摊后面时时张望。
过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花无缺走了出来,令小鱼儿惊讶的是,他怀中竟还抱着个娇小的女子。
就见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女子放进一旁的马车中,而后微笑着和她说了几句话,也躬身坐进了马车。马夫甩动缰绳,马长嘶一声便撒开四蹄顺着大街向南而去。
小鱼儿眉头紧皱,他本应替自己的兄弟高兴,可现下反而心中却是恼怒至极,他一定要亲自去看一眼那个女人,看看她究竟有多好,才会让花无缺如此快乐,甚至背弃对江玉郎的感情。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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