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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被支配的行为,将一个本就很是柔弱的女子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这种支配实在太过低级,低级到了无聊的程度,令他根本提不起兴头,相比之下,反倒是撩拨小鱼儿更能挑起他兴奋。
不过,这些都比不过杀人得来的刺激,只有杀人,掌握并支配他人的生与死,才能让他获得真正的满足。
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也是很危险的,可他就是无法摆脱这种畸形的、对血的渴望,这是齐猛留给他的梦魇,令他一边沉溺其中,一边反复挣扎。
江玉郎解开盘在腰间的金龙鞭,拧动把手出的机关,抽出了一把细而短的匕首,这匕首由头至尾,银光流动,江玉郎拿在手里,好似拿着一道月光。
他将自己的袖子慢慢撸起,一直撸到大臂处,而后举起匕首,猛地刺入肩头,一点一点地自肩头下划,一直划到尺骨上方。看着鲜血汩汩而下,他微微松了口气,也不去包扎,而是合上眼睛轻轻喘息,好似在享受这一刻的疼痛。片刻后,他重新睁开眼睛,平静地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拔开盖子将药粉撒在伤口上——身为一个大家公子,身上有太多伤疤会引人怀疑,所以每次如此之后,他都会为自己敷上防止留疤的药物。
做完这一切之后,江玉郎感觉舒爽了不少,心思也更为灵动了——虽然父亲说他手里有对付燕南天的杀手锏,但应付燕南天这样的人招数永远不会嫌多,既然自己好不容易弄来了同心蛊,就不能这么浪费掉。
他不能进恶人谷,“十大恶人”能将江湖搅扰得天翻地覆,论聪明机智,论招式武功,都是一流,又在恶人谷中盘踞多年,对其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洞若观火,只要他敢潜入探查,就一定会被发现,就算是易容成小鱼儿或者萧眯眯,也会被很快戳穿。
自己进不去,却可以让燕南天出来。只要他想法子将燕南天即将康复的消息传进谷里,杜杀、李大嘴他们一定会忙着赶尽杀绝,万春流也会立即带着燕南天逃出谷去。可一旦燕南天命短,真就被那些恶人给杀了,还有谁能制衡邀月?这疯婆子死了情人只会更加疯狂,父亲本就在她手下如履薄冰,如此一来日子只会更难过……还有小鱼儿,没了他的“燕伯伯”护着,死在邀月的疯狂之下也就是早晚的事儿,他虽对他无意,但谁又能忍心看着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去死呢?
他就这样思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完满无缺的办法,反倒是胸口越来越闷,头也越来越重,终是抵受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夕阳西下,他一推门,就发现了正守在门口的暗探,便说道:“六子,我要在你处住上几天,你去准备准备吧,不过莫要让人看出端倪来。”现下留在这里,一是静观其变,若有变动,也可最快得知消息,二是养伤,以他的身体状况,也真经不起再度长途奔劳了,此外,他还存着一分侥幸,兴许初一时邀月还会再来也未可知,那时他仍有下蛊的机会。
暗探六子连忙应了,躬身问道:“爷没用午膳,现下要不要进些食物?”
江玉郎点点头,“随便拿些过来就是了,你也知道,我对吃食并不讲究。”
六子回身往厨房里去,不多时便端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荤两素和一碗鸡汤,还有一小碟花生米,他一边布菜一边说道:“我看爷的身子不适,就没准备酒。”
江玉郎喝了口鸡汤,又吃了口鸭舌,他以江玉郎的身份现身人前时向来不食荤腥,如今竟然也吃得津津有味,听了六子的话,便笑着说道:“你倒是心细,这几日也都不必给我送酒了,荤菜也减到一个,鸡汤尝着还不错,就日日送些吧。”
六子见江玉郎神色和缓,也跟着高兴,见他没什么旁的吩咐,就识趣地下去了,留江玉郎一人慢慢地吃着。他吃得真的很慢,也很认真,就连骨头缝隙间的肉丝儿都没有放过,好似在吃珍贵的龙肝凤髓一般。
吃完后,他又在屋里慢慢地打了一套掌法消食,这才盘膝坐在床上运起功来,不管后事如何,自己的身体是首要的,须尽快将体内的暗伤去了,否则只会境界不稳,纵使机关算尽也是枉然,车到山前必有路,法子总是会有的。
第二天清早,江玉郎竟真的想出了办法。他心下稍安,郁结去了大半,便开始一门心思地修养身体。直等到十月初一,邀月果然没有出现,但他的伤也基本无碍了。
江玉郎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一点儿也不急,因为再过几天,江枫的祭日就要到了,他等的人就要来了。
这次他不能太过谨慎,求全责备,应是该冒些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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