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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而他又从来都是个嘻嘻哈哈、万事不盈于心的人,现下却有了这么一腔心事,还不得不憋着、闷着,简直都要难受死了,他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在地宫中见过的方灵姬,便也要来纸笔,预备将这不能与人言的心事写下来,可提起笔来却又不知何处下手。最后兜兜转转,信的内容竟然变成了对江玉郎示爱。
小鱼儿有些着恼,将纸揉吧揉吧扔了,想了想却又屁颠颠地给捡了回来,又誊抄了一份,放在怀中,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都在干什么。
不过,或许上天明白他的心意,这才有了第二次仓促却又极为坚定的选择。
江别鹤见江玉郎回来,急忙上前问道:“东西可交到江小兄弟手里了?”
江玉郎点头:“我办事,父亲尽可以放心。”
江别鹤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他可是……”
江玉郎打断江别鹤的话,反问道:“花公子呢?”他们将要说的话不能传入第三个人耳中,即使这个人是花无缺也不行。
江别鹤笑笑道:“怜星宫主现住在五羊城的客栈里,花公子赶去见她了。为父还不至于连这点儿谨慎都没有。”
江玉郎四下张望,两人正站在院子当中,周围空旷,想来也无人有那等本事,能于数丈之外偷听他们父子二人谈话而不被发觉,便点头道:“江小鱼确实是玉郎江枫的儿子。”
江别鹤又惊又喜,叹道:“天地护佑,公子也算有后了……”
江玉郎见父亲高兴,心里也是舒服,继续道:“不仅如此,花无缺花公子也是江枫的儿子。”
江别鹤惊诧莫名,大声道:“此话当真?”
江玉郎道:“千真万确,乃是我从‘雁阁’得来的消息,当年江枫生下的是一对孪生子。”
江别鹤半晌无言,最后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邀月执意如此,这个女人的心肠真是歹毒至极……我就不该……”
江玉郎连忙安抚道:“爹,你当年也是为着自保,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追根溯源,还是那花月奴自作自受。我之前拼却性命保住了小鱼儿与花无缺,也算是偿还了您当年的罪过,您就别再忧心自责了。”
江别鹤摇头道:“花月奴那个恶妇确实死有余辜,她想要我的命,我当然也可要她的命,天公地道。可公子对我却是恩重如山,若不是被他收做了书童,我还不知会给卖到何处,还能不能留得命在。虽我想害的不是他,但他也是因我而死,一对孪生子也因我而相见不相认,甚至不得不骨肉相残,为父又怎能够心安?”
江玉郎心知以自家老爹既有今时今日在江湖上的地位,当然不会是个心慈面软的老好人,不动声色地铲除个把异己乃是家常便饭,只不过是对江枫感情太深,所以才会如此自责。他刚想说两句安慰,江别鹤却又继续说道:“或许我当初铸成大错是为了自保,但我明知是邀月杀了公子,可如今还在为她办事,却是大大的不应该。”
他话锋一转,语气也柔软了下来:“玉郎,这些都是为父造的孽,偏偏还要连累你费心,实在是为父无能啊。”
江玉郎看着父亲一脸落寞,连忙说道:“父亲哪里的话,为人子女若不能为长辈分忧,也真是枉为人了。再者说来,父亲依附于邀月,也是为了给儿子谋一个好出身,儿子也应当尽心才是。”
江别鹤拍拍江玉郎的肩膀,说了句“你重伤初愈,回去休息吧”,便离开了,江玉郎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回到屋中,他还真不太担心邀月,这女人虽武功高强,但不通世事,她也知移花宫树敌颇多,近年来甚至有势力开始逐渐联合,意欲对移花宫不利,所以才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让花无缺到慕容山庄救场。她自以为计谋了得,成功施恩于一众武林世家,却不知那些都是人精,早看破了她的用心,好没买成,反又添了新仇。这样的人不行走江湖而是一味窝在移花宫里,也算是幸运,不然只会被人当枪使。
真正让江玉郎担心的是燕南天。
据说这位大侠功夫了得,且嫉恶如仇,他与邀月竹马青梅,互许终生,却临阵退缩,弃她而去,难免心中有愧。所以,这人的武功和神智一旦恢复,第一个拿来开刀的绝不会是杀了他义弟的正主移花宫,而是他那个倒霉老爹。所以,他必须在燕南天完全恢复之前下手。
江玉郎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现如今的武功是决计不敢进入恶人谷探查燕南天病情的,但邀月一切于宫外的活动都是由江别鹤手下人操办,江玉郎想要探知些内情却是易如反掌。
这位大宫主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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