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页)
生病,小姑姑劝我喝粥时就是这么说的。”他知道江玉郎此时周身无力,端不住粥碗,便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可他毕竟是个少爷,怎么可能会侍候人呢?每喂一勺,江玉郎都不得不探身去够那勺子,才喝了几勺,额头就已经累得见了汗。
小鱼儿在一旁看不下去,一把夺过碗来,将花无缺赶到床尾坐着,自己靠在床头,而后再让江玉郎靠着自己,一勺一勺慢慢地把粥喂给他喝,不时还会试试温度,可饶是如此,江玉郎吃得也不太香,只吃了半碗就摇头不再吃了。
花无缺见江玉郎精神不济,便又给他号了号脉,喂了他一粒丹药,而后扶他再次躺下,便要告辞好让他好好歇息,却被江玉郎抓住了手腕:“无缺,我想回家休养,不知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否成行?”
花无缺皱眉,轻轻反握住江玉郎的手,问道:“你现下的状况确实不宜移动,为何一定要回家呢?”小鱼儿也是不解:“天大的事情还会有命大,老老实实呆着养病才是正经,别老想东想西的。”
江玉郎摇摇头:“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家的草窝,生病的孩子总是希望能回家的。”
马车停在江玉郎家门口时,小鱼儿和花无缺这才知道,这的的确确是个“草窝”——堂堂江南大侠的居所,竟只有三五间破旧的屋子。
屋内一应陈设都是极为简陋,但收拾得十分干净,一尘不染,没有成群的丫鬟仆人,只有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子,蹒跚着做些杂事。
房舍四周则是好大一片竹林,一阵风过,“沙沙”之声不绝,摇曳之姿,正是雅致天然,显现出一份与世隔绝的独有静谧。
奔波了一日,终于回到家中,在花无缺的调理下,江玉郎的伤已经大有起色,所以虽是疲累,但仍旧精神熠熠,兴致勃勃地向小鱼儿和花无缺说道:“这里便是寒舍,简陋了些,不知两位住不住得惯。”
小鱼儿笑道:“我是走到哪里就睡到哪里的,连树上、地上都住得、躺得,别说这里了。不过花公子嘛……”说到这儿,转眼去看花无缺。
花无缺摇头道:“江公子过谦了,无缺从未见过如此雅致的居所,何来简陋之说?”这句却是大大的实话,他久居移花宫,那里原本就是依照女子的喜好所建,景致华丽柔美有余,却少了几分君子的清雅之气,此情此景,确实令他眼前一亮。
江别鹤微笑道:“这庄院昔日本是我一个好友诸葛云的,他举家迁往鲁东,就将庄院送给了我,只可惜我却无法保持它昔日的风貌,想起来未免愧对故人。”
小鱼儿叹道:“名震天下的‘江南大侠’,过的竟是如此简朴的生活,千百年来,武林中只怕没有第二个了。”
江别鹤正色道:“古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我从未忘记。”随即又对三人一笑:“今晚我亲自下厨,做菜招待各位。”
江玉郎连忙接口道:“那我想要一碗阳春面。”又转头对小鱼儿和花无缺说道:“我父亲厨艺了得,你们也莫要客气,喜欢吃什么,提早说出来。”
两人都是一惊,领袖江南武林的盟主竟然能够自己动手做饭炒菜,且手艺还不错,实是难得,又听江玉郎说得真诚,就笑着报了几个菜名,江别鹤便径自去厨房准备了,三人则转往江玉郎房中去了。
江玉郎的屋里布置得也十分简单,大到竹桌、竹椅、竹榻,小到竹杯、竹筷、竹,大多陈设都是用竹子制成的,墙上还斜斜地挂着一只青翠欲滴的竹笛,一进门竟有种竹子的清气扑面而来。
江玉郎舒服地倒在自己的竹椅上,靠着窗户向外看着本就熟悉的景色,竟觉得分外亲切,此时太阳西斜,昏黄的柔光洒在他身上,像是一尊镀了金的雕像。
花无缺问了厨房的位置,拿着带过来的药材前去煎药,这些天,江玉郎吃的所有药都是他一手煎熬的,也真真是难为他了。
情锁犹在,小鱼儿当然不可能走远,便坐在江玉郎对面,学他的样子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竹林,问道:“你何时与花无缺这样熟悉了?”
江玉郎答道:“无缺喜爱下棋,在慕容山庄小住时,我和他曾是棋友,后来渐渐就相熟了。”
小鱼儿把玩着小桌子上的一个竹杯子,心里暗道:无缺、无缺叫得好不亲热,还不是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嘴里却说道:“你会下棋?”
江玉郎笑道:“琴棋书画,虽不精通,却也粗通。”话锋一转,又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无缺自小就对邀月宫主十分尊敬,近乎是言听计从,却在与我交谈时提到不想奉命杀你,可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