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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目露冷光:“太慢了,我可等不了这许久。”
小鱼儿却在这时候插话了:“不如我们多加一条,在这三年当中,我和花无缺可以以任何方式偷袭对方,无论是DU药还是暗器,不拘形式,不死不休,如何啊宫主?”
他看了一眼立在邀月身后的花无缺,继续说道:“花无缺,虽说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毕竟我于武功一途与你相差太远,而这个世界太过美好,我可不想只活上短短三年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本就极为聪敏,很快从江玉郎和邀月的对话中听出了端倪——邀月不单要他死,还要他死得痛苦,不单要他痛苦,似乎也不介意也让花无缺陷入危机之中,虽然他理不清个中原委,但不妨碍他利用一下邀月的这种心态,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和活下去的机会。
邀月微微挑起了一个不是笑的笑容,对小鱼儿说道:“好,就让你多活些日子。”听说这个江小鱼精灵古怪,又跟“恶人谷”的神医万春流学了那么长时间,想来用毒也是一把好手了,这样一来,两人骑虎相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比简简单单的一面倒有趣得多了。
她心中涌起一股大仇将报的快意,转头对江玉郎说道:“听无缺说,你和他是朋友。”
江玉郎微微欠身:“能做无缺公子的朋友,是玉郎的荣幸。”
邀月眯起眼睛认真地打量着江玉郎,缓缓道:“你很好,很聪明,也很有胆子。”
说罢,她突然向江玉郎走去,每个人都看得见她迈步,但却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一步就来到江玉郎近前的。只听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可你必须记住,我不喜欢有人对我指手画脚。”而后便伸出白皙的手掌,一掌拍在了江玉郎胸前。
其实,江玉郎在挺身而出之前就已经料到,他依仗自己熟知邀月的心思,有八分把握能够将她说动,拖延小鱼儿与花无缺的生死决斗。不过,依照邀月的性子是不会放着自己这个胆敢在她面前放肆的小辈全身而退的,所以这内力磅礴的一掌印到胸前之时,他只是将本就运转起来的护体真气聚于胸前,却没有做丝毫的闪避,因为他笃定邀月不会在自家老爹面前击杀自己,顶多用上三五分内力,不如生生受了,也好让这位难缠的大宫主彻底消了气,神清气爽的离开,不再横生枝节。
确实不出江玉郎所料,邀月没有用上全力,但也就是这三五分内力,已经打得他内腑震荡,真气乱窜,一口鲜血自喉头涌出,又从他紧咬着的牙关中汩汩而下,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了一般,简直就要站立不住了。
邀月眼见江玉郎的惨状,心下满意,也不耐烦多呆,只转头对花无缺道:“只要江小鱼还活着,你也就不必回移花宫了。”随后一甩袖子,带着四个婢女飘然而去,或许今晚她应该赶往恶人谷一趟,看看燕南天有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有他醒着,看着,痛着,后悔着,她的心才能得到报偿。
邀月宫主这个煞星走后,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全都动了,自家小辈还倒地不起的,连忙上前查看情况;受了内伤的,摸出药丸服下后运功疗伤;平安无事的,则围到江玉郎面前嘘寒问暖。
可最先上前的不是别人,而是花无缺,他一手扶着江玉郎的胳膊,一手为他号脉,嘴里说道:“江公子,你还好吧。”声音虽然清冷,但细听之下却是含着几分关切。
江玉郎原就是强撑着,听了花无缺的话后,惨然一笑,刚想答话,可一张嘴就有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一旁的小鱼儿连忙拦腰将他的身子撑住。
江别鹤见儿子唇无血色,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知他这次是受了重创,连忙回头向众人问道:“不知哪位的府邸离此处较近,小儿伤势颇重,不知可否……”
他话还未说完,“玉面神判”萧子春便立即接话道:“鄙人早已为两位公子准备了住所,楼下还备着马车。”
事不宜迟,萧子春在前引路,花无缺取出一枚丹药让江玉郎服了,而后和小鱼儿一左一右扶着他离开了“玉楼东”。
上了马车,花无缺立即抓住江玉郎的手为他输送真气。
小鱼儿在旁焦急道:“可有性命之危?”
花无缺摇头:“性命无碍……”
小鱼儿心中一松,这才陡然发觉自己的中衣已然被汗水浸湿,冰冷而又粘腻地贴在身上。邀月来时他不曾如此恐惧,花无缺要杀他时他亦不曾如此恐惧,可眼见江玉郎胸口中掌,吐血不止,他却真真是怕了,可他为